“而且据传,此次烈雷堂被灭,全因堂下部众在光天化日之下残害无辜,被那四子遇见所致。”
“哼,如此败类,莫说是应豪四子,如果被本座碰到,那这烈雷堂灭了也罢,省得辱没我圣教颜面。”
屠无道心中不满,道:“冷护法此言差矣,人心难测,本座又如何去约束教众心中之欲;况且正如冷护法所言,我圣教如今已是天下第一大教,如此地位,教众心生傲然之意又有何不可,难不成让他们一个个学少林和尚与武当道士一般清心寡欲?”
冷无法冷笑道:“人心难测?那为何当初我大哥约束教众时,并无此等状况?”
“多年来,我圣教虽被江湖中人称作‘魔教’,可只是行事古怪,任情任性而为罢了,伤天害理之事从来不为。”
“但是如今,却是一个个目中无人,任意妄为,仗势欺人,大损本教颜面,徒让天下人笑话。”
屠无道兄弟二人冷哼,道:“照冷护法如此一说,我兄弟二人岂不是掌教无方?既如此,就请冷护法施展拳脚,代我二人如何?”
冷无法站起身来,道:“本座不愿与你二人再做口舌之争,是非论断,待教主与我大哥出关时自有评断。”说罢,转身大踏步离去。
宫殿内,屠无道与屠无边二人看着冷无法背影,神色阴沉,眼神不善。
······
武当山。
如今,苍穹上的烈阳已是西落东升轮回了一次,可在天柱之巅,云燕却无丝毫醒来的迹象。
应豪、胖子、方斩三人大急,连忙请教千鹤其中缘由。
千鹤心中亦是有些疑惑,特意临近云燕身旁细细察看一番,见得他呼吸平稳,神色如常,心中舒了一口气,将一切如实告知应豪三人,令他们放下心来。
应豪三人见云燕无恙,但却不愿离开天柱之巅,而是盘坐在云燕身旁,为其护法。
任道远初时还有些尴尬,毕竟如此一来,倒是自己怠慢了客人,礼数之上说不过去,但见应豪三人坚持如此,也渐渐习惯,况且就连千鹤也一直守在此处,任道远因心中好奇,一天中十之八九的时间亦是待在此处;而令任道远惊喜的是,这一日多时间,因自己不停与应豪三人相互交流心得,千鹤又不时指点的缘故,竟让自己获益良多,武功有着再次增长之势。
就这样,又一日过去,云燕已是陷入悟境两日未醒过来。
第三日清晨,任道远从天柱之下,带着一脸苦笑,走到应豪三人跟前,有些奇异的看着这几个胆大妄为的家伙。
胖子被任道远这种眼神看得有些不舒服,道:“任兄,看你这眼神,是有事儿吗?”这一次,因为千鹤在的缘故,胖子难得的客气起来。
任道远苦笑道:“有事儿?何止是有事儿?简直就是大事!你四人未免也太鲁莽一些了。”说罢,,将外界与应豪四人有关的一切传闻道出。
岂料,应豪几人在听完后,并无半点异样神色,依旧是那般平静,其间胖子思索好一阵子,摸着下巴低语道:“看来造势的力度仍旧有些不够。”
任道远心中苦笑不已。
这三个人,是彻底把灭掉魔教分堂之事晾在了一旁。
而一旁的千鹤,听闻后并未替四人担心,只是叮嘱了一声“日后小心”,而后居然对四人大加赞赏,登时让任道远哭笑不得。
居然还有人敢如此对待魔教,这世道,恐怕真要变了。
就在几人交谈间,天柱之巅,异变陡生。
如今乃是六月骄阳时节,是以每日天柱之巅总会云缭雾绕,一派祥和宁静,可是此刻,这淹没整个山顶的云雾,竟猛烈的暴动起来,不住的翻腾滚动,其间时时有风袭来,或轻或重,或柔或狂。
几人看得真切,这种种异像,竟是围绕着云燕而动。
那层层云雾在翻滚间,纷纷向云燕汇集而来;阵阵风来时,亦是绕在他的身旁,但却不曾碰到他的一片衣角。
风云汇聚一处,如同朝拜君王。
应豪、胖子、方斩、任道远大惊,就欲上前,却突然被千鹤拦住。
千鹤神色凝重,心间突然浮现四字:
“天地异象!”
就在此刻,云燕那紧闭了两日的双眼,蓦然睁开。
风云翻滚得越发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