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年,冬,帝都。
寒风凛冽,大雪纷飞。
帝都覆盖在白皑皑的大雪当中,银装素裹,浑然天成。
今年年奇冷,对于物质缺乏的人们来说,这一年就尤为的难过。
家家户户,缺衣少食,肚子里面少油水,人人颜色面带菜色。
每天都为柴米油盐酱醋茶着恼,吃了上顿没下顿,人们的脸上显少有喜色。
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何雨柱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棉袄,棉裤,衣服虽然破旧,但是收拾得整整齐齐,显得人十分精神气。
他提溜着一只肥硕的大母鸡,悠然自得的哼着小曲。走进了四合院。
住在最前面的阎埠贵瞟到了他,推了推眼镜,眼睛贼溜溜的在那肥硕的大母鸡街上扫了一眼,语气带着酸气。
“哟,傻柱,这是从哪里弄的一只鸡啊?”
“这怕不得有五斤称了吧!”
母鸡按个卖,一只一块五,肥硕点的一块七。
阎埠贵是个小学教师,一月工资二十七块五,用这些钱养活一家,样样数数都得精打细算。
他又是一个极为抠搜的人,怎么可能花一块五去买鸡打牙祭呢!
但若是别人买了鸡,那他想方设法的,要去凑上一口的。
凑一口,他就赚了!
所以,哪怕平时看不上何雨柱,傻柱傻柱地叫着,现在也要凑上去,吃口鸡肉,打个秋风。
何雨柱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并不搭理他,依旧悠然自得的挂着母鸡就走。
这和以往完全不同的态度让阎埠贵有些愣神。
阎埠贵对他自己对这个身份相当得意,教书老师,文化人。
这个年代,对于老师,大家都是敬着的。
正是也因为这个身份,整个大院的人都敬他一层。
尤其是这傻柱,书读的少,是个憨人,傻的一批,轻而易举的就能被他算计着,总能抠点东西出来。
可今天的傻柱就完全不一样。
不说是外貌改变了,而是气质气质完全不同。
这种改变不好说,像是完全换了个人。
阎埠贵不信邪,快步走过去,
“傻柱,你怎么不理人呢。”
“我是你长辈,是三大爷。”
何雨柱说:“你叫的是傻柱,不是叫我。”
阎埠贵笑了,“嗨,你不就是傻柱吗?这都叫多少年了……”
何雨柱冷冷的看了阎埠贵一眼。
那眼神,让阎埠贵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压力。
甚至隐隐的有些害怕。
来不及想何雨柱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
要知道,何雨柱人是傻是浑,浑起来有股浑厉劲儿,可真不叫人害怕。
但现在,何雨柱的眼神里面,有东西,仿佛冒犯了他,就会发生可怕的事情。
何雨柱不咸不淡地说:“三大爷。我尊您一声三大爷,您得配得上这个称呼。”
“如果你以后再叫我傻柱,就别怪我把你当孙子揍。”
何雨柱自始至终,神情都很淡,可这淡淡的神情和语气,却让阎埠贵不淡定了,傻了。
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何雨柱的身影消失,他才愤怒的喊道:“唉,你小子你怎么骂人呢?”
“真邪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