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办公室被训了老半天,我们才灰头土脸的出来,等我到一楼的时候,大力已经把刚刚被崩碎的茶几处理了,几个保安正抬着一个新的茶几前来替换。
摇摆的地下室里边有很多这种易碎品的存活,酒吧就是一个不安分的地方,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坏了什么也要及时补上,这样才不耽误生意。
“大力哥,忙着呢!”我们几个一有什么事,就喜欢欺负老实人,不是忠杰就是大力。
“是不是被智哥训了?”大力一边指挥着保安调整茶几的位置,一边和我们说话。
“没有,就是谈谈心!”天天嘴很硬,就是不说是被训了。
“你们啊,太不让智哥省心了,尽瞎惹麻烦!”
“大力,那个邓浩什么路子,以智哥和大师兄的性子,刚刚开枪那傻.逼不可能安然无恙出摇摆的?”
大力看了我们一眼,示意我们坐下,等保安把茶几放好离开后,走过来也坐了下来,一只腿下压在屁股底下,朝着我们说道:“你们应该听说过零一年的一件乡村征地杀人案吧?”
“听过啊?怎么了?”我们几个都是农村人,对于征地之间的弯弯绕也知道一二,很多都是非法征地,地方企业结合社会上的人,直接从老百姓手里边强买强卖,收上来的地也不是种田用的,有的用作企业扩张,有的直接高价转卖给开发商,从中牟取高额利润。
“当时邓浩在A市有点名声,认识的人也多,关系挺广的。征地的一大部分都被他给独揽了,收了不少的黑心钱。后来打死打伤农民的事件,全是他们那帮人干的。”
“那后来这些人不是被抓了吗?而且还有一些人直接给毙了呢?之后地方政府不也严令非法征地了吗?”这件事我略有耳闻,是听村里面的那些人饭后闲聊得知的。
“对,但是死在邓浩手上的人命也不少。但人家关系硬啊,再加上把征地所得到的钱全吐了,买了不少的渠道,原本应该死刑或无期的结局,硬生生的给掰回来了,最后弄了一个伤害致死,判有期而且还是有期的最低限。近一两年又不知道使了什么绊子,搞个法外就医,直接就出来了。”
“进过狱子而已,我以为他三头六臂呢!”伟伟突然恍然大悟,说了一句相当牛逼的话。
我们也相当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为他的智商感到深深的着急。
“咋了?我说的不对吗?”伟伟还不信邪,极力的为自己争辩。
“对!你说的很有道理!”大力现在也累得不行,说了一句后,直接跑到休息室睡觉去了。
我们几个也不想在搭理伟伟了,该干嘛干嘛。
我现在终于知道智哥为什么放杨宇杰回去了,通过大力的描述,那邓浩是个猛人,绝对是个提枪就崩的主,而且手底下的能量也不小,虽然现在表面上是一个开洗澡堂子的,但就凭他当年能逃过法律的制裁,足以证明出此人强大的能量和关系网,或许十年之后这份关系网已经漏洞百出了,但此人令人心惊的,除了他的关系网外,还有那股杀人的狠劲以及无视法律的张狂,当年因为征地死了不少人,现在看来,基本上都是被邓浩这个牲口给杀了。
智哥不想和他碰,不是因为怕他,而是没有必要。只要不是吃饱了撑的,谁想无缘无故摊上这么大一个敌人。
杀马特我们也教训过了,打得也不清,我也没有想一直追究下去的意思,要不是今天杨宇杰找上门来,说不定过几天我就忘了他长什么样了。
办公室里,智哥看着面前的电话,眉头拧成了股,心里十分的纠结。今天这事儿,那绝对是杨宇杰做的过分了,自己放他回去,已经很给邓浩面子了。实际上,智哥心中一直觉得对我有点亏欠,因为杨宇杰找上门来的目的就是干我来的,但却从摇摆安然无恙的走了,不管怎么说,都是摇摆显得有点怕了的意思。
如果这个时候智哥打电话过去,要是质问邓浩的话,那还很合情理,但智哥现在正和秦良关系复杂着呢,在招惹一个敌人那显然是很不明智的,而说些服软的话,那就显示着摇摆是真的怕了邓浩。混社会的,最不能说的就是怕这个字。
嘀铃铃!
就在智哥纠结的时候,办公室电话突然响起,智哥略微思考了一下,皱着眉拿起了话筒。
“喂,你好!”智哥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耳朵紧贴着话筒,神情异常的专注。
“你好,我是邓浩!你是...”电话里的声音很简练。
“呵呵,是浩哥啊!我林智。”智哥微微出了一口气,神情放松了一丝,既然邓浩打电话过来了,那证明这件事就有的谈。
“哈哈,忙啥呢?”
“没忙啥,玩游戏呢!”智哥看着黑着的电脑屏幕,面带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