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疯了吧?你要越狱?”
张枫桥坚定的回道:“是!我是疯了,就算我疯也要先出去再疯!难道你要在这等死吗?”
在张枫桥看来,越狱是他们迫在眉睫。旁边的牢房有位苍髯如戟的长者仿佛听到二人的悄悄话,不屑一顾地跟他们聊了起来。
“你们可知这牢房外有十多狱卒把守,若要越狱谈何容易。”
挪挪也逐渐的果断起来:“不论如何,我们总要想想对策吧。”
那长者继续说道:
“牢房的地面用青砖砌成,坚硬得很,挖地道只会自取其辱。如首次越狱未遂,会被砍掉一根手指,第二次两根手指,以此类推。手指不够砍的,砍脚趾头。”
“这位老者,非礼勿言也。况且斩首之人还惧怕砍手指吗?”张枫桥已经听不下去了。
老汉既惊讶又矜叹,“咦?你们要被斩首啊?到底是什么罪名?”
挪挪不想多事又把话题抢了回来:“有这会儿说话的时间,不如我们多想想办法吧。”
亥时,宗麟在府上郁郁寡欢,次日上官秦三人即将被斩首,一人喝起闷酒。自己深知愧对于他们,将事情抖个干干净净,自己无罪一身轻,借酒劲自言自语。
“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宗麟半醉半癫、彻夜难眠。他深知与上官秦乃生死之交,绝对不会背信弃义,不顾上官秦的安危。
次日隅中,宗麟还在昏睡着。半个多时辰过去,他渐渐苏醒,慢慢挣开双眼,揉了揉。女使轻轻地端着水盆走来,称宗麟昏睡了好几个时辰,现已差两刻午时。
“先洗把脸吧,奴婢这便准备午膳。”
“午膳?坏了!”
宗麟起身拔腿就跑,只见“哗啦”一声,把女使正端着的水盆扣在地上,水洒了一地。宗麟来到衙门击鼓鸣冤。知府提堂问审。
知府极其严肃地喝道:“是何等人在这击鼓,有何冤情?”
知府公孙吟仔细一瞧原来是前兵部侍郎。
宗麟曲膝下跪:“回官人,我向您交待,擅自领兵是草民自己的主意,与上官秦三人无半点关系,一切都是草民的主意,草民与那里的人有不共戴天之仇。”
公孙吟向上撇起嘴角:“呵呵,那你如何解释为何会与上官秦他们有瓜葛?”
“那是因为,因为上官秦三人也与那里的人有仇,我们是复仇联盟。”
公孙吟质问:“哦?是吗?本官可是打听你当日可不是这么说的。”
“是的官人,您想想,当时草民混身滚烫、神志不清,在场的兵部尚书上官官人一干人等皆可作证。我一介重病、神志不清的草民之话,官人您信吗?”
公孙吟喝道:“不论你什么原因,你敢欺君罔上!就是死罪!”
“草民自认欺君之罪,所以更不敢造次。还望知府明察,上官秦等三人一向抱诚守真,还望知府还他三人一个公道,草民自会领罪。”
“你可知道击鼓鸣怨是要吃杀威棒的!”
宗麟稍作犹豫:“草民知道,可是现如今午时近两刻,在草民杖刑之前,还望官人务必派人将此情况禀明官家。否则真是冤枉了好人啊。”
“好!这个本官自当派人去办。杀威棒伺候!”
公孙吟唤人备了匹马,嘱咐手下桂世杰快马加鞭赶去把事情原由禀明官家。
午时后赵佶将要去后宫用膳,因此桂世杰加快了脚步,在赵佶走之前来到文德殿。可是被侍卫拦住,不过还好被李公公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