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赵昺一声令下,整支舰队开始加速!
岸上的人,也察觉不对劲。
船开的这样快,肯定来不及减速,非搁浅不可。
他们实在想不通,纷纷猜测。
“怎么回事?”
“没道理啊!”
抢先逃跑的蒲守庚,暗自得意。
“不出所料,果然有问题。”
同车的儿子蒲斯文,连忙拍马屁。
“父亲大人,真是神机妙算。”
搭载了三千敢死队的龙舟,冲在最前,向岸边急速驶来。
很快,撞上海边浅滩。
船底和礁石剧烈摩擦,不断发出“咔嚓咔嚓”,木头断裂的刺耳巨响。
这船就算今天不沉,以后也废了,再也不能出远海。
不过,只要能快上一刻钟,就算值得!
撞上长长的栈桥,船陡然停住。
抛锚,舱门打开,放下跳板。
“希聿聿……”
一声马嘶,常遇春凭借精湛的骑术,策马跃上栈桥。
后面的士兵紧跟着,冲上不停摇晃的跳板。
有不少人掉下海,他们手脚并用,向岸边游去。
幸亏没有披重甲,要不然,直接沉底了。
很快,常遇春登岸。
他没有理会那些杂鱼,瞄准蒲家的车队,冲杀过去。
蒲守庚从车里探出头,观察后面的动静。
看到一个黑大汉,向自己扑来,命令护卫。
“拦住他!”
众护卫纷纷停下脚步,举盾持枪,结成阵势。
常遇春手持精钢马槊,运转如飞。
“刷、刷、刷!”
一击破甲,刺中之后,旋转枪杆,把对手内脏搅的稀碎。
腕子一抖,将人挑飞出去。
一瞬间,击杀四名护卫,把军阵撕出一个缺口。
同时,双脚控马,速度丝毫不减。
很快突破军阵,直奔蒲守庚的马车。
常遇春的武力,把老头吓的不轻。
他决定,不装了。
蒲守庚猛的起身,一脚把车夫踹飞。
在儿子惊讶的目光中,他拔出腰间弯刀,斩断车辕。
跳上马背,飞驰而去。
从头到尾,看都没看儿子一眼。
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哪有半点生病的样子。
自己的命,最重要。
儿子?死就死了,家里还有好几个。
常遇春策马,紧咬着蒲守庚。
两人一前一后,距离不断缩短。
很快,来到城门前。
蒲守庚没减速,把前来问话的小兵,撞飞出去,边冲边喊。
“敌袭,关城门!”
这时候,大家也都看清楚,来者是谁了,赶紧关门。
眼看城门一点点合拢,常遇春情急之下,脱手扔出马槊。
“关门者死!”
“嗖——”
丈马槊,精准穿透了三个小兵,跟糖葫芦似的。
剩下的人,吓的撒腿就跑。
转眼间,常遇春冲到城门口。
猛拉缰绳,战马先是立了起来,然后重重落下。
前腿两个蹄子,狠狠撞上城门。
“咚!”
发出一声闷响,原本关了一半的门,又被踹开了。
蒲守庚见状,喊道。
“放千斤闸!”
守门士兵打开绞盘锁扣,一扇包着铁皮的厚重闸门,轰隆隆落下。
常遇春来不及多想,双手高举,想要托住千斤闸!
战马经受不起这样的力量,发出惨嘶,脊骨被压断,倒了下去。
常遇春双脚落地,一声低吼。
“嘿!”
全身骨节咔咔作响,竟然托住了闸门!
如此神力,让所有人都惊了。
蒲守庚连忙喊。
“放箭,射死他!”
一轮箭雨,常遇春被射的跟刺猬似的。
胸前、额头、面门,都中了箭,浑身是血。
幸好,他身上披了一件锁子甲,加上天生铜皮铁骨,没有伤到脏腑。
身形丝毫未动,依然稳稳举着千斤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