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战,能赢最重要,不用顾及礼节。”
陈淑贞彻底震惊了,看着精美的沙盘,个头才到自己胸口的赵昺。
岁?这他么是岁?
只有四个字形容。
天纵奇才!
听到皇帝说,要问自己的意见。
陈大同可不困了,忙不迭的开口。
“这玩意确实好用,不过,你们刚才说的那些招,都不行!”
“我早就惦记干票大的,踩过点……哦不,侦查过了。”
“蒲家正门对着大街,防守严密。”
“另外三边,围墙外是百米刺竹林,里面养了毒蛇。”
“人走进去,不被咬死,也要被刺扎穿。”
“竹子年份长了,根的地下钻的很深,挖地道,根本行不通。”
赵昺听着,不时点头,突然开口问。
“你查的这么清楚,想必,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
“那当然!”
陈大同想都没想,直接回答。
“先搭一座高高的竹楼,然后……哎呀,家姐,你干嘛踢我?”
差点把底牌说出来,挨了一脚,才打断了他显摆。
赵昺和陈淑贞,两人眼神相对,隔空交锋,暗暗较量了一会。
很快,在泰山压顶般的气势下,陈淑贞败下阵来。
“夫人,有话请说。”
陈淑贞行了个礼,朗声道。
“陈家与这些色目人,明争暗斗了上百年,互相知根知底。”
“对付蒲家的乌龟壳,我们的确有法子。”
“他们的暗道出口,我也查到了方位。”
“恕民女斗胆,提三个要求。”
“你说。”
“一,义军都是山野村夫,不懂礼法,怕惊扰了圣驾。请允许我们,自成一营。”
“二,蒲守庚一家身上,有我族血债。抓住之后,让我们处理。”
“三,请赐一架牛弩,没有这件东西,事办不成。”
这话一出,许多官员不干了。
前两个条件还行,第一条,无非是被朝廷坑怕了。
第二条,蒲家落在谁手里,都是千刀万剐的命,谁剐都一样。
可是,牛弩是什么东西,国之重器啊!
你们不过是区区民团,竟敢开口要,居心何在!
只有赵昺,毫不在意,淡淡一笑。
“还以为什么要求,区区小事,朕准了。”
“不仅如此,我给你再加三个条件。”
“一,义军受伤阵亡,抚恤金与官军相等,一视同仁。”
“二,牛弩操作复杂,我给你三架,外加十五名操作手。”
“三,再赐你五十套铠甲,一百张神臂弓。”
“今夜子时,官军在前门发动总攻,大家一起动手。”
“到时候,朕会亲自去观战,不要让我失望哦。”
陈淑贞提条件的时候,知道这些要求有点过分,心里很忐忑。
没想到,赵昺竟如此大度。
她抬起头,深深看了这个小皇帝一眼,无比认真。
胸中有丘壑,眼里存山河。
假以时日,必是一代雄主!
这次,她彻底服了。
“民女愿立军令状,攻不破蒲家,我提头来见!”
说完,陈淑贞不再多话,干脆利落,转身就走。
陈大同见家姐走了,连忙扛着棍子跟出去,转头喊了一句。
“俺也一样!”
两人回到城外,见手下将士,已经吃饱喝足。
铠甲、神臂弓、牛弩。
赵昺答应的东西,一件不少。
看到这些神兵利器,义军全体热血沸腾。
蒲家的末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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