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看着张平安长大的。
看到他有了归宿,禁不住无限感慨。
说起来张平安退伍回来到街道报道的时候,
各种手续也是她给跑的。
没想到还没一个月,就要给他准备结婚介绍信了。
“腊月十九办婚礼,到时候麻烦王姨你一定要来。”张平安笑呵呵地说道。
一边说,
一边塞给王主任一兜喜糖,足足有半斤多。
“那当然得去,不但得去,还得提前去,帮你们准备被褥。”王主任理所当然地说道。
这年代结婚,
结婚的话,女方家里是要提前打新被子,新褥子当嫁妆。
王主任看到热芭的介绍信上写着奉天,
便猜想她娘家肯定没准备被褥。
“王姨,谢谢你,我没有妈了,您在我心中,就跟亲妈似的。”张平安说道。
王主任对他好,他心里知道,
所以也愿意对着对方释放善意。
再说了,
跟街道主任搞好关系,百益而无一害。
“臭小子,你以为呢?你妈活着的时候,可老说让你给我当干儿子的!要不然我能对你这么好?”
王主任朝着张平安翻了个白眼,其实心里乐开了花。
“好了,干妈,您就赶紧给我弄手续吧,再晚了人家结婚登记处该下班了。”
张平安扶着王主任的肩膀,将她往办公桌前推。
“行啦,知道了。”王主任一边说,一边坐好。
很快,
介绍信和各种资料都准备好,
其中还有布票十五尺,棉票二十斤。
物资匮乏的年代,每人每年的布票定量是三尺。
但是结婚的时候例外,
女方可以额外得到十五尺布票,用来采买新衣。
她将这些递给张平安,“办好手续之后,记得赶紧去派出所给热芭落户。”
张平安接过来东西,
跟热芭一起朝着王主任道了声谢,
两人就出了王主任办公室,
来到街道办专管结婚登记的地方。
这个年代时候,结婚并不归民政处理。
年月日,内务部颁发《婚姻登记办法》,
规定办理结婚登记机关,在城市是街道办事处负责。
没有街道办事处的,是由市人民委员会或者区人民委员会代办,
在农村则是是乡、镇人民委员会负责办理。
而张平安是在锣鼓巷街道,所以自然是在街道的婚姻登记处。
......
咔咔两声响,
大红印章盖在两张结婚证上,
预示着张平安和热芭已经成为合法夫妻。
“恭喜两位,祝你们百年好合!”工作人员将结婚证递过来。
结婚证的背面,
有个“布票已发”,“棉票已发”的小型戳记章。
这也是计划经济年代独有的情况。
热芭小心翼翼地双手接过来结婚证,摩挲,看着,
眉宇间是藏不住的欢喜。
有了这个,她和张平安就是合法夫妻了。
张平安从兜里掏出喜糖,
开始给工作人员分发,
“来,吃点喜糖...”
几位工作人员接过糖一看,
嘿,大白兔奶糖!
“到底是二级驾驶员,连喜糖都是高档的!”
众人开着玩笑。
领完结婚证,
张平安带着热芭来到国泰照相馆,
两人坐在镜头前,将结婚证举高放在胸前。
随着聚光灯的闪烁,结婚照便宣告完成。
结婚证领完,再去一趟派出所,给热芭落户。
做完这一切,
已经是下午四点多。
到了四合院门口,
就看到许大茂揣着一个什么东西,鬼鬼祟祟地往外出。
见到张平安,许大茂冷哼一声,心中暗道,
‘别看你现在叫得欢,等到腊月十九,老子让你丢大人!’
心里这么想,
但是当着张平安面,他屁也没敢放。
与许大茂擦身而过后,
张平安和热芭两人推着车子,
拎着糖果刚进大门,
就被从倒座房出来的三大爷阎埠贵就发现了,
“嘿,平安,我说带着这么多糖,这是要给大家发喜糖啊!”
“吃点儿糖果,三大爷,沾沾喜气。”张平安抓过一把糖,塞到阎埠贵手中。
阎埠贵一边把糖往口袋里塞,
一边高声叫来三大妈,
“老伴儿你看,大白兔奶糖嘿!”
一边说,
阎埠贵一边扒开一颗糖,塞在了三大妈嘴里。
“甜吧?”他笑眯眯地问道。
“真甜!”三大妈看着三大爷笑。
觉得自家老头儿对自己真是太好了。
张平安见状,眼中闪过一抹笑。
虽说这阎埠贵抠门无比,
对三个儿子也不好,
但跟三大妈的感情却是没的说。
两口子跟张平安道过谢,
便藏好糖果,蹑手蹑脚溜进前院。
生怕被住在倒座房的大儿子两口在发现。
告别阎埠贵,
张平安正要往院子里走。
就看到刘光天跟狗撵着似的一路狂奔出来,
张平安眼疾手快,拽着热芭闪到一旁,
刘光天出了大门,一路脚下不停地朝着西边跑去。
热芭从没见过跑的这么快的人,张大嘴巴惊讶无比。
“哥,他跑的真快啊!”
“那当然,别人跑是为了玩儿,他是为了活命,”张卫国嗤笑一声。
热芭没听懂他的意思,正欲再问。
却见昨天见过的那个二大爷,
拎着一根手腕粗的木棍,怒气冲冲地走出来。
刘海中左瞧瞧,右看看,
可刘光天跑得飞快,那里还有人影?
他回头看向张平安,像是在问他看到刘光天往哪个方向跑了。
热芭心善,
悄悄地拉了拉张平安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说。
张平安勾唇一笑,
二话不说就给刘海中指明了方向,
“二大爷赶紧追,他往那边跑了!”
刘海中也不道谢,拎着棍子拔腿就追。
“你这人真坏!”热芭拧了张平安一把。
“不是你拉我衣袖,暗示我告诉他的吗?
都是街坊邻居的,我本来不想告诉他的...”张平安还在装无辜。
热芭气急,这人...
两人回到家,把买回来的东西放下。
张奶奶把剪好的窗花和喜字拿过来给他们看。
老太太剪纸是一把好手,
鸳鸯戏水,龙凤呈祥,剪得栩栩如生。
热芭摸着剪纸,不住地赞叹着。
三人正在热热闹闹地讨论结婚事宜,
一大爷易中海就上了门。
他敲了敲门,进来,却并不说话。
张平安打发奶奶和热芭进了里屋,
易中海这才坐下,开口,
“平安,你这结婚,我本不该来叨扰你,
可是你一大妈非逼着我来问问你,之前托你给带的鹿茸酒...”
易中海目光游移,说谎话总归是有点心虚。
“哦。带回来了,一斤十五块钱,一大爷您要几斤?”张平安点头。
嘶!
十五块钱?
易中海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要知道百货大楼的茅台,才卖块五一瓶!
张平安闻言嗤笑,“可是,喝茅台也不能生大胖儿子啊!”
这句话正中易中海软肋。
孩子,
可是他的执念啊!
这些年他偷偷跑医院,找偏方,可是花了不少钱,。
但孩子始终没有踪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