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死亡都不能让你动容吗?”艾尔莎自己反而陷入一种难以形容的恶寒当中,“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绫小路清隆无视了,专心听着自己血液流失的声音,感觉着渐渐无力跳动的心脏,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原来这就是死亡——比实验室还安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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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失血使得体温逐渐冰凉,绫小路清隆被彻底的黑暗所包裹。
在黑暗的迷雾当中,却仿佛有一只大手向他抓来,带着神秘莫测的气息,抓住了他的心脏。
原本停跳的心脏,在这只手的紧握下,居然再次跳动起来。
绫小路清隆猛然睁眼!
阳光洒落在车水马龙的街道,长着蜥蜴脑袋或者猫猫头的亚人在街道上,卖水果的小贩在身侧吆喝——一切又在他眼前重现。
‘这是幻觉?还是刚刚是梦境?’
即使是沉稳如绫小路清隆这样的人,都不由得在这巨大的冲击下双眼微微瞪大。
他清楚的确定,就在刚刚,自己货真价实的死了。
不仅仅是剧烈的疼痛能够告诉绫小路他的死亡有多真实,人类的大脑在心脏停跳之后仍然能够保持大概七秒钟的意识,绫小路在死前甚至已经感觉到心脏停搏的窒息——这些感觉不可能是单纯的梦而已。
那还有一种可能性。
绫小路清隆迅速环顾四周,确认每一个他能看到的细节,行人、马车、飘动的招牌和叫卖声,事无巨细。
他的记忆能力强大到足以对所见所感的一切进行无死角的记录,就在刚刚,他比对了经过的所有路人的表情、动作乃至于出现时间、步伐节奏、话语内容——与他记忆中的全部对应,没有哪怕一个最微小的细节有出入,连发生的时间都分秒不差。
这绝不是什么幻觉或者整人节目能够做到的地步,自己确实经历过眼前的这一切。
‘也就是说,我之前经历的那一切,确实都是之后会发生的——我经历了一次时间回溯。’绫小路清隆眼中清明一片,此前的一切都从未让他像现在这样专注。
‘可是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单纯是穿越后获得的能力?触发的条件是我的死亡吗?’这些问题即使是绫小路也暂时无法得出答案,只能够做出一些在信息不足的前提下的猜测。
绫小路清隆正在苦思冥想时,猛然想起了在视线一片黑暗时模糊看到的那只手。
在他濒临死亡的最后一刻出现,简直是想要把他从必死的命运里拉回来一样。
会和那个有关吗?
绫小路清隆也不能肯定,毕竟那个时候他已经严重失血,陷入了贫血幻觉当中,在这种情况下所看到的一切都有不确定性。
但是死亡回溯的事实就摆在眼前,无论是出于什么理由,绫小路清隆都已经陷入一个不可知的旋涡当中。
绫小路身上久违的泛起一股恶寒,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白房间”实验室,面对他的父亲的时候。
或许是有某个存在,怀揣不可知的目的,正赐予他重生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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