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房内,柳楣领命下去召集刀斧手。
而此刻的雅间内,秦风又把睡的迷迷糊糊的绮梦唤醒,在绮梦不耐烦的眼神中,花费一百零六文钱巨资,兑换出两个极为精美的玻璃杯和一大包火柴。
一对棱玻璃杯,晶莹剔透,上有龙形浮雕,下有翔云点缀,便是放到未来,也是高级货,只是五十文一个的价格,让秦风有点肉疼。
火柴倒还好,一大包五十盒,才六文钱。
秦风将玻璃杯和火柴藏好,又端坐在桌边候着。
他相信只要柳楣把话原封不动的传回去,花千娇定会连夜赶来。
在秦风的计划中,当花千娇再次出现,就是他趁机赚取第一笔巨款的时候。
此刻,秦风有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感觉,仿佛他所在的地方,不是青楼,而是赤膊上阵的沙场。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花千娇啊花千娇,别怪老子坑你,谁让你误会了呢。”
秦风自言自语的念叨着。
约莫过了一刻钟,门外再次响起敲门声。
“公子睡了吗?妾身花千娇,前来拜会。”
秦风也不开门,只是说了一声‘进’。
‘吱呀’
房间的木门晃悠悠的开启,一身薄纱的花千娇扭着杨柳细腰,弱柳扶风的走了进来。
秦风指着旁边的凳子道:“坐。”
“是。”
花千娇嘴上柔柔弱弱,心里却有种强烈的不适感:什么情况?他是不是正常的男人?我这样的美人半夜而至,他竟不正眼看。莫不是想和我玩欲情故纵的把戏?
自以为看穿秦风把戏的花千娇,心中冷笑,手却轻轻的搭在秦风肩头,从上往下画着圈圈。
“听柳楣说,公子想见奴家?”
秦风直接推开花千娇的胳膊,冷笑道:“明人不说暗话,花阁主,你是为李靖来的吧。”
“呃……”
花千娇脸色微变,有种被人一棍敲在脑门上的感觉,她怎么也没想到秦风会说的如此直接。
难道卫公已经知道暖玉阁背后的主人了?找人带话,是想……
花千娇强做镇定:“什么李靖,奴家不知道。”
秦风掏出荷包,丢在桌上:“装,继续装!你敢说你不认识这个荷包?”
“这……”
已经人看穿,花千娇犹豫片刻,索性不装了,莲步轻易,坐到秦风的对面,端起桌上的茶盏拿在手中,慢斯条理的说道:“那么请问公子高姓大名,与卫公是何关系?”
“我叫秦风,和卫公没有任何关系。”
秦风耸了耸肩,报上自己的名字。
花千娇感觉秦风是在侮辱她的智商:“没关系卫公会将他随身携带的荷包给你?”
秦风嘿嘿一笑:“假如我说,这是我抢的,你信是不信?”
“嘶……抢?”
花千娇惊的倒吸一口凉气,很快反应过来,冷笑道:“秦公子不想说,大可不说,又何必拿这些稚儿都不信的话,来搪塞奴家?”
“……”
得,说实话还没人信了。
想想也是,卫国公李靖那是站在大唐权力巅峰的权臣之一!放眼天下,试问又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去抢他。
秦风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件事很难让人相信,可事实就是如此。这荷包,确实是我从李靖那抢来的,就在他出了暖玉阁不久……”
“嗯?”花千娇有点理不清思路,问道:“你和我说这些,就不怕我报官吗?”
秦风若有深意的说道:“你会报官吗?若是报官,官府必定会问你一个青楼老鸨是如何认识卫国公的荷包。”
“我……”
花千娇刚要说话,秦风两手一摊:“我知道你背后有人,来头还不小。”
“咱退一万步来说,即便你推出背后的主子,让官府相信你认识李靖;可你想过没,为了一个区区荷包,你身后的主子会现身吗?”
“而且……卫国公李靖李将军在暖玉阁附近被抢,如此丢脸行经,一旦闹的沸沸扬扬,你猜卫公是记恨我这个抢劫他的蟊贼,还是记恨你这个多管闲事之人?”
秦风说的有板有眼,花千娇直接听懵了。
仔细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
难道直接和官府说:我是长安大人物安插在余杭郡的探子,暖玉阁是那大人物在余杭郡的一个情报站点。卫国公李靖李将军昨天来我这狎妓,喝多了出门被蟊贼当街抢去财物。
这话别说官府不信,就算官府信了,名声被毁的李靖也饶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