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娇轻轻敲打着秦风所在的雅间房门,不过一会,木门开启。
“你是……绮梦?”
看着为自己开门的女子,花千娇依稀记得秦风昨夜说起:我们亚特兰蒂斯的秦人,男人都叫‘秦风’,女人都叫‘绮梦’。
尽管花千娇想不通:当一个地方所有人都叫相同的名字,日常交流是怎么分辨对方的。
见绮梦没有放自己进去的意思,花千娇站在门口,探头往里看:“绮梦姑娘,秦公子托我的事已经办好了,他人呢?”
“在睡觉,等着,我去喊他。”
绮梦转身走到床边,伸手提喽着秦风的耳朵。
“老鸨子找你,快起来!”
“……”
花千娇脸色很不好看。
是,她是开青楼的不假,可往日里谁见了,不尊一声‘花阁主’,最不济也唤声“花娘子”,你这张口闭口的老鸨子,对我是有多不待见?
就在花千娇想和绮梦掰扯掰扯的时候,无意中看到屋内的三个木箱。
箱子大敞着,里面的钱空空如也。
“钱呢……”
花千娇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床边,被绮梦提着耳朵揪起来的秦风正龇牙咧嘴的叫疼,等看到花千娇正聚精会神的盯着空空荡荡的箱子,‘嚯’的一下起身下床。
“花阁主,这么早来了,起的够早啊。”
开青楼,干的是夜间的买卖,哪个不是昼伏夜出。不到傍晚就起床的,那都叫早了。
待近了,秦风才看到花千娇两眼的黑眼圈,讪笑道:“花阁主不会一直没睡吧。”
“秦公子交代的事,妾身哪敢怠慢。这是二位的碟件,还请公子收好。”
花千娇叹了口气,把手中的两份碟件摆到桌上,神色略显疲惫。
说是碟件,其实就是两份盖着余杭郡县衙大印的糙纸,上面简单的写着姓名、男女、以及大致的样貌、居住地。
秦风装模作样的盯着碟件看,心里却一万个尴尬。
毛线的,穿越之前,大小也是个文化人;咋到大唐,变半文盲了?
碟件上的字,是正宗的小楷,然而大多数都是繁体字,部分字秦风只能靠猜,才勉强读顺畅。
“花阁主,这居住地址……”
秦风指着碟件上的‘西湖孤山上河村’,很的疑惑。
这地方在哪他都不知道。
花千娇又从袖子里取出一份地契递了过去。
“秦公子和令表妹初到余杭,怕是还没落脚地,后面咱还有大买卖要谈,总让公子住在暖玉阁未免不妥。那上面的地址,是我的一处私人宅子。虽然偏僻了些,却胜在清雅。公子若是不弃,可和表妹暂时落脚。”
“不弃不弃,绝对不弃。”
秦风一把抢过地契,完全不带客气的。
他正愁没地方住,花千娇送了房子来,还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
“秦公子果是性情中人。”花千娇说完,话锋一转,复又问道:“不知秦公子可曾收到奴家让下人送来的货款,这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