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镇武司只听从于陛下的命令。
吴疆将圣旨递还给魏扶摇,沉声说道:“只要殿下明日能继任皇位,镇武司全体上下,皆将听从殿下调令。”
“可现在殿下还未克继大统,恕卑职无法答应殿下的要求。”
在他看来,魏扶摇想要继任帝位,还是有着非常大的阻力。
至少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就不可能让一个女子继任帝位。
魏扶摇身后只有一个穆南栀撑腰,哪怕是有圣旨,也很难说赢得最后的胜利。
在一切都未曾尘埃落地的情况下,他并不想参与其中。
‘呵。’
似是早就料到了吴疆会推诿,魏扶摇轻笑道:“吴疆,本宫可以告诉你,现在首辅大人已经站在了本宫这一边,本宫继任帝位已经是志在必得!”
“你现在可以不听从本宫的调令,不过等本宫克继大统,可不希望手里有一把不顺手的刀,我想刚刚见到的四位千户大人,应该对镇抚之位会感兴趣......”
听完魏扶摇这句话,吴疆面色剧变。
王徽也站在了她这一边?
现在有王徽和穆南栀撑腰,帝位俨然没有了悬念。
这时候他才明白,为何穆南栀和魏扶摇会突然拜访王府。
在魏扶摇必然能登基的情况下,自己还要苦苦挣扎吗?
镇武司本身就是皇帝养的私兵,没有任何官职,只向皇帝负责。
等魏扶摇登基,那必然会清洗自己这个不听话的家伙。
这些年,他继任太安城镇抚之位后,得到了想要的一切。
百官畏惧他,哪怕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辅王徽看到了他,也得笑脸相迎,不敢有丝毫怠慢。
可一旦他脱下这身皮,谁还正眼看他?
这一切的一切,无非是因为自己身上的这身飞鱼服。
没了这身飞鱼服,他什么都不是!
他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吗?
自己今年七十有余,早已经到了告老还乡的地步。
为什么不愿让出这个位置?
无非是他享受这一切,也不甘心失去这一切。
现在这个能剥夺自己一切的人出现了。
而她只是在未曾继任帝位前,意欲行使皇帝的权力,自己有必要去唱反调?
自己早一天还是晚一天听她的话,有什么区别吗?
现在有穆南栀和王徽拥护撑腰,魏扶摇已经是半只脚站在了皇位上。
魏扶摇负手而立,静静的等待着。
此刻她的掌心也早已经沁满了汗水,心脏砰砰直跳。
不过她非常清楚,现在就是要压得吴疆服软,并为自己所用。
只有能够调动镇武司,那么大局将定,再无任何悬念。
望着眼前这道身影,吴疆头颅缓缓低了下去,并单膝跪在地上。
“卑职吴疆,听候殿下调令!”
他不愿着泼天的荣华富贵,就此离他而去。
哪怕他深知这一切可能是魏扶摇设的一个局。
但他不敢去赌。
因为他一旦赌输,所拥有的一切都将离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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