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早起这功夫，秦淮茹揉面发面蒸窝头，顺带着还把小当小槐花的鞋子给刷了。
棒梗则是跟进跟出，也不说话，就一直当一个沉默的跟屁虫，眼里却满是期待。
那是对成为傻柱弟子的向往，是对挣钱的渴望。
秦淮茹实在受不了，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呢，要是能把这劲头使在学习上，那高低得考个清华北大什么的。
“行了，别跟着了，你傻叔还没起呢，等中午我跟他说行了吧？”
“好。”
棒梗虽然有些失望，可还是点头答应了。
嗐，又浪费了一天，这一天的功夫，他得少挣多少钱啊。
“妈，那我今天不去上学吧，反正我都要学徒了。”
“不行，上学和学厨又不冲突，以后你上学的时候就上学，等周六周天再跟傻柱学厨。”
秦淮茹算的挺好，不过她也是想着好歹给棒梗留条后路，万一这孩子是个读书的种子呢。
哪怕只是万一呢，秦淮茹仍旧不愿放弃让棒梗读书当干部给她长脸的想法。
“你要是不去上学，那学厨的事也别提了。”
许是对于自己儿子棒梗不省心程度的了解，秦淮茹直接开始威胁。
“奥。”
棒梗斜着眼瞥了秦淮茹一眼，嘴上答应着，可脑子里想的却根本不是上学那回事。
学校附近那个马蜂窝得去摘了，兜里的钱就这样放在外面，棒梗真有些怕丢了。
自己的钱，只有自己心疼啊！
……
乒铃乓啷，早上七点整，暂且还算温暖的阳光投射入大院，各家各户的主妇开始忙乱起来，迅速给上学的上班的准备早饭。
王军也被吵醒了，嘶，胳膊被娄晓娥枕的发麻发疼。
这是胳膊还不习惯，王军自觉得多加练习。
看了看身旁娄晓娥的睡颜，唇边好像有一丝头发，王军温柔的给扯了出来。
啧，又想了咋办，王军有些烦恼。
“别，我想睡觉，别了。”
娄晓娥嘟囔了两句，向内滚远了一点，却又被王军拽了回来。
“晓娥姐，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际在于晨！”
王军贴到娄晓娥的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话。
接着，便又开始了辛苦的劳作。
娄晓娥闷哼一声，白了王军一眼，她还能说什么呢，都是自己先招惹出来的。
她只觉得，这人和人的差距真的很大，王军虽然年轻，可那体力是真强。
屋外，锅碗碰撞声，聊天说笑声，淅沥哗啦的淌水声，娄晓娥觉得离自己很近又很远，她只能尽力克制自己，以免让人发现。
这大杂院就是不好，住的太近了些，一点隐私都没有。
“哟，大茂回来了啊，今天够早的啊！”
这时，屋外传来了二大妈的声音。
嗯？许大茂回来了，霎时间，王军赶紧压低声音。
“嗯，这次去的地方近，就回来的早。”
许大茂朗声说道，听起来心情不错，想来应该是收获还不错。
娄晓娥也听见了许大茂的声音，更加克制自己的声音。
不过，转念间，她眼睛滴溜溜的一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她的声音开始渐渐大了起来，不再极力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