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厚厚的琉璃,在这琉璃下,有三把剑插在一堆尚未腐烂的尸体上,那上面的白色蛆虫在那尸体腐烂的眼球里不断的来回蠕动身姿,耳边还有那细微的撕咬声。
“呕~”
胃里一阵波涛汹涌,强忍着恶心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三把刀的距离在三个不同的位置上,第一把比其他两把都长但是所插在的位置是在心口上。
第二把插在他的手掌上,尸体上和刀的距离那少了一根无名指,透过琉璃看得见一个像是扳指的环形玉石散落在第二把刀不远处,森白的骨头倒是清晰可见。
第三把最短,似乎只有一尺长,那刀柄漆黑如墨,插在腹部上倒是显得有些妖异。
“小子,你选好了吗?”
门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雨中大雾弥漫,那老头的声音如鬼魅般在他身后幽幽传来。
“啊,不急!”
“等等……你怎么?”
南初安感觉不对劲,扭头突然一看,大雨夹杂着黑色的迷雾,一道红色的人影踏步朝着他走来,黑雾中一把猩红如血的长形刀刃滴着不知是水还是血,一路走来。
“玛德,搞什么啊?遇鬼了不成?”
一声暗骂,眼前的身影逐渐清晰,南初安瞳孔猛地收缩,扭头突然朝着一旁扑去。
“砰!”
原先的位置上瞬间被这刀气炸开一道口子,底下那琉璃显然在这一刀下破裂开来。
“还来?”
看着老头缓缓握着刀起手,南初安抓准时机一个翻滚躲开劈下来的刀,一手抓住窗户猛地一翻跳了出去。
老头目光一滞,握着刀离开了这里,朝着大雾中不断乱跑很快的在这里迷失了方向。
“那个人在干什么呢?他怎么光着身子在乱跑?”
“看样子像一个外地人?太恶心了吧?”
“就是就是,也不知道江南巡捕房干什么吃的,这些吃皇家饭的人都不管吗?”
耳边全是嘈嘈杂杂的声音,南初安一时间茫然,环顾四周大雾里下着雨但又感觉到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背后一股凉意袭来,身体处于本能直接往前一扑一个翻滚躲开,大雾突然散开,一阵秋风吹来,他看见了那个不让他进入锦衣卫的指挥使——董山川!
“是你?”
一声惊呼,董山川看着眼前的南初安冷笑着拔出了手里的刀剑,嘴里嘟囔道。
“你该和阎王说说你不该发现我的秘密?!”
董山川声音极冷仿佛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般,手中的刀不知何时出鞘一剑洞穿了他的胸口。
“风为眼,雨将至,大夜阎王现!”
看着眼前的董山川瞳孔逐渐涣散,耳边也响起了一阵阵诡异的声音。
“嘿,这个人自己捅自己?”
“我去,快喊郎中吧,这个人要死了啊!”
“大郎,该喝药了!”
“小公子,你醒了吗?”
耳边的声音不断的浮现,南初安突然猛地惊醒,朝着四周看去眼神逐渐冷了下来。
“梦吗?”
“什么梦吗?”
一道清脆的孩童声在屋外传了进来。
“你是谁?我怎么在这里?”
“哦,我是郎中的女儿,你自残未果,我们把你救了请付治疗费四十五文钱!”
看着眼前的稚嫩孩童南初安感觉自己的记忆出现了一些问题。
“少年你醒了?”
南初安眉头紧皱的看着进来的中年人,身高尺有余,脸上白白净净书生气很重像书生。
“多谢救命之恩!”
看着郎中抱了抱拳感谢,中年人摆了摆手没有说什么,就这么对坐着看着彼此。
“你怎么会去江南巡捕房的?”
小女孩拿着药草看着配方调配开口问道。
“我去那里任命捕快的!”
“任命?”
中年人看着眼前的南初安眼神大变,突然凝重有一丝不可差觉得杀气的看着他开口。
“你说的任命该不会是去江南巡捕房吧?”
“有什么问题吗?”
南初安看着眼前的中年人一脸的疑惑。
那里已经荒废了十年了!
“十年?”
南初安大惊,这怎么可能,我还进去里面看了最多也就是几个月没人打理,这个巡捕房怎么可能荒废了十年?我都还看见到人。
中年人脸色瞬间凝重了起来,你没有看见人,你也没有进去过江南巡捕房,你一直都在江南桥上动都没动。这个是将你带回来的那个人告诉我们的,你就像是着魔了一样在江南桥来回走从未出去过。
“从未出去过?一直反复?这怎么可能啊?”
南初安脸色不禁一片发白,现在的他脑子已经乱做了一团,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行,我可是未来的锦衣卫啊,怎么可以就被这一点挫折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