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廊下。
婠婠坐在一个小木椅上,身躯一抽一抽的。
“怎么好好地就哭了!”
宁煊柔声道。
“我,我想祝师了!”
婠婠呜咽着说道。
“醉酒鬼,阴癸派真的输给了静斋,李唐也得了江山对吗?”
此言一出,宁煊顿时明了。
方才宁煊写《爱莲说》,那句李唐点醒了婠婠。
短短一百来字,将师妃暄喻作青莲,一句李唐又点出了她与师妃暄之争,以她输给师妃暄为结局。
对她来说,就是双重打击。
宁煊看她哭的小花猫一样,也有些心疼:“其实,在我心里出淤泥而不染,更适合用在你身上。”
“你自小在魔门长大,却洁身自好,是这天底下最纯净的女孩儿。”
“真的?”
婠婠歪着头,脸上依旧梨花带雨。
宁煊有些宠溺的给她擦了擦泪珠。
“自然是真的,读书人不做违心之论。”
“哼!”
婠婠娇哼一声,有些傲娇的说道:“我才不要听你的,你这是写给师妃暄的,现在又拿来哄人家,读书人就是心眼多,我才不要理你,你就是她们说的渣男。”
“……”
宁煊顿时哭笑不得。
这妞儿连渣男都学会了,谁教的啊!
“醉酒鬼,人家还是好难受。”
“婠儿想喝酒!”
“好,那咱们去屋里喝!起来吧!”
宁煊一把拉起婠婠。
“醉酒鬼,你知道吗?输给师妃暄,人家不是不能接受,可是祝师盼了一辈子,这结果如果祝师知道,还不知道多难受。”
不远处走来的师妃暄听了,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惭愧。
她们都不过十岁年华,却在不曾见面的时候,就成为了宿敌。
可如今对手告诉她,输给她并不难受,难受的是不想让恩师失望。
单单这一点,的确让她惭愧。
身为静斋传人,又何尝不知,所为天命之人在她们那个世界,只是一种说法罢了。
任何王朝都是以利益为主,她们静斋只是选了一个有明君之象的君主罢了。
看着两人渐渐走远,师妃暄叹了口气,兀自转身。
……
室内。
婠婠和宁煊俩人一人抱着一个酒缸。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是个大醉猫。”
“你竟然还给人家讲那样的故事!”
婠婠醉态可掬地说着:“醉酒鬼,你真是太讨厌了。”
“嘿嘿!”
宁煊也有些头昏脑胀:“你还说呢,那会要不是妃暄来了,我估计就要被你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