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过了被人用梦想洗脑得嘎嘎干活的那个阶段了。
最后，导演吱吱呀呀说了个，“二十万。”
郑鸣拒绝了。
对于普通人来说，二十万已经很多了。
但是对他来说就不值了，等电影上映以后，如果票房不拉胯，那他的片酬还能往上涨。
现在，他的片酬就是一百万了。
相比来说，综艺节目是能聚集人气，但有前面参加的就够了。
知道没戏后，导演就走了。
第二天，郑鸣没有在去训练，没有必要了。
按照录制安排，他要去和练习生们交流交流，营造一种其乐融融的气氛。
郑鸣没有异议，但练习生们就难以克制住了。
练习生们年纪都不大，还做不到很好的掩饰自己的情绪，所以一个个都苦着脸。
对他们来说，这一周的经历，实在是让他们很难笑得出来。
尤其是看到郑鸣的时候。
能坚持住不退赛就是好的了，那些心态差的，都已经退赛了。
不知道是不是回家种地，还是进厂打工去了，再当练习生的可能性估计不大。
郑鸣从A班一路来到F班，从上午到下午，只有李奕辰勉强地给了个微笑。
心里可能也在麻麻批。
郑鸣从F班走出来，如果其他练习室的时候，看到花成宇正在对着练习生夸夸其谈。
一个个练习生别说笑了，全都面无表情，明显很难忍受了。
有些摆烂的联系生都不在意表情管理了，好不掩饰脸上的厌恶。
郑鸣听到了几句，都是什么“关于出道的成功经验啊，怎样成为一个实力派歌手啊”这些东西。
难怪人家练习生听得很难受，简直比上学时候领导的讲话还难听。
晚上，郑鸣收拾好东西，来到录制棚前。
是的，这也是录制的一部分，表现离别的悲欢。
当他来到这里的时候，惊讶地看到密密麻麻的练习生，完全不是敷衍的录制。
看到郑鸣拖着行李箱走来，不少练习生都哭了出来。
一个练习生自言自语道：“呼，他终于走了，这一周真是难熬啊。”
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练习生回头一看，立即吓了一跳。
“你们怎么了？怎么哭了？”
一个练习生抹着眼泪，问其他练习生：“谁哭了？你们哭了吗？”
“谁哭了？我没哭啊！”
“没哭你为什么抹眼泪？”
“我是高兴的啊！”
“高兴你为什么哭？”
“是啊，高兴我为什么哭？我也不知道啊！”
这个练习生哭着问其他人，“你们不高兴吗？”
练习生们纷纷点头，高兴！
怎么不高兴！他们高兴得不得了，因为不用再面对那个可怕的人了，简直不是人啊！
这段时间他们都是怎么过的？
不但要拼命练习，还要面对不停的打击。
没个坚强一点的心，和坚定出道的念头，都坚持不到最后。
一个练习生忍不住喊道：“郑老师再见，我们会想你的。”
这话一出，立马被其他练习生们怒视。
心里也在怒吼，“你想就像，别带上我们啊！”
郑鸣看过去，原来是李奕辰。
最后，郑鸣坐上节目组的送行车，去往了机场。
他摇下车窗，看着一大群挥着手，还不停擦着眼泪的练习生们。
不仅感叹道：“看样子，我还是挺受欢迎的。”
充当临时司机的工作人员听得脸皮不断抽动。
“是，是啊！”
心里话：“……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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