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傍晚点,陈泊麓已经为谢希语守灵完毕。
他的母亲蔡舒和管家陶鼓来到了山上,迎接他回家。
“大少爷,夫人乘车来接你回家啦!”管家陶鼓走向陈泊麓说道。
陈泊麓用手支撑着地,慢慢地站了起来。
“母亲,陶管家,你们来啦!我这就跟你们回家!”陈泊麓看了一眼谢希语的墓,随即随母亲走向山下。
陈泊麓回到家,一家人在吃着团员饭,这是他回家后,第二次与全家聚餐,手臂受伤的陈六符夫妻也出席了这次晚饭。
“爸,你这是怎么了,愁眉苦脸的?”陈泊麓问他父亲陈宇翔。
老实人,不懂什么生意的陈泊麓母亲蔡舒却说:“麓儿,吃一只鸡腿,你爸这几天都为家里的生意而着急呢?”
陈泊麓一听,放下了手里的碗筷,便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爸,出什么事啦?饭也没吃多少?”
陈宇翔转头看向大儿子陈泊麓。
“都是因为谢希语的事,谢家彻底断了与我们家的货运合作关系,我们陈家的大米、棉纱和面粉等货品发不出货,或者交付逾期,一大批客户撤掉了合作关系,纷纷选择其它合作商,我们陈家的生意现在都半死不活的了……”陈宇翔非常悲痛,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什么,还有这种事?谢家也太欺负人了,不是赔偿了他们家根黄金了吗?怎么还擅自终止合作关系?”陈泊麓起身,同时看着陈六符。
陈六符的母亲谢施虹看到此骑行,也发话了。
“泊麓,谢姨我已经跟我大哥谢凃说过了,他就是不肯恢复合作关系,说什么也不见我们陈家的人了,还包括我,他还要逼我断绝和老爷的关系呢?”陈宇翔的二老婆谢施虹说。
“看来他是铁了心了,希语的死,我又不是凶手,干嘛还赖着我了……”陈泊麓搞不明白。
“六符,你作为警备司令部督察处队长,你劝过你舅舅了吗?”谢施虹问他亲生儿子陈六符。
“妈,我昨天出院就去谢家了,也跟谢舅谈过了,没说几句,他就把我轰出来了……”陈六符解释道。
“那你去找找你们白司令和梁处长啊!让他们去找我哥谈谈,说不定我哥会听他们的……”谢施虹想了一个办法。
“你竟出这些馊主意,找他们,还不是要花大笔的钱啊,问题是谢凃现在失去女儿,比什么都痛……”陈芝翔破口大骂谢施虹。
“爸,妈,你们别着急,我明天上班,就去问问我们司令和处长,给个说法……”陈六符表示。
“好,我和你爸等着你的好消息。”谢施虹对他儿子陈六符说。
随后,陈六符带着他的老婆李思雨离开了饭桌。
陈泊麓看着父亲也离开了,便对他母亲蔡舒说道:“妈,我也吃饱了,我先回房间了……”
在房间端坐着的陈泊麓,想到家里的面临的困境,久久不能静下心来。
他决定要帮家里一把,度过难关,不能让父亲的事业而因此毁掉。
夜里点半左右,陈泊麓来到了渝山路,与袁译琳秘密会面的一处无人的民房。
陈泊麓轻轻地敲了敲门。
“进来。”屋里的人轻声地说。
“译琳,我有一件大事,希望你们能帮帮我……”陈泊麓求袁译琳。
“什么事,你说,只要我能帮的,我一定帮!”
“我陈家的米、面、棉纱等货品积压,运不出去,也卖不出去,为此我父亲焦急万分,工厂都停止生产了……”陈泊麓坐下向袁译琳解释道。
“你陈家是一个大家族企业,怎么连自家的货都卖不出去了呢?”袁译琳问陈泊麓。
袁译琳没有做过生意,也不懂渝州的码头文化,她只是一个会武功,还有些文化的燕大毕业生。
“这事我一时也跟你解释不太明白,在以前,我家的货品运输都承包给谢家了,现在谢家因为谢希语的事,已经跟我爸翻脸了,我要去再不帮我爸出点主意,我爸的事业损失那就大了……”陈泊麓向袁译琳透露自家的生意内情。
“好的,你赶快回去照顾你爸,我会向上级报告情况的。”袁译琳对陈泊麓说。
“拜托了。”陈泊麓握了一下袁译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