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佯装不满。
“死什么死?”
“你还没亲眼看到你拼尽性命所追求的天下大同。”
“何必求死?”
“你且稍待,本公子这就为你缝合伤口。”
看着手捏银针的扶苏,漆雕礼下意识的一个哆嗦,甚至露出了谄媚的笑容。
“公子所言极是。”
“但卑职更愿意把这个机会让给其他同门。”
“您看,张哲的胳膊断了,血流如注,他才是最需要缝合的啊!”
张哲顿时就急了。
“漆雕礼,你怎能……这般无私。”
“你伤及性命,必先救你才是!”
扶苏笑着摆了摆手。
“勿忧,人人有份。”
说话间,刘青等医者也都用火焰炙烤好了银针。
脸上挂着温()和(r)的笑容,走向一名名重伤儒生。
看到这一幕,所有活着的儒生尽数面色僵硬。
他们甚至在反问自己。
为什么战时不更拼命一点?
直接死了不就不用受这罪了?
扶苏也埋下头,随口吩咐。
“夫,按紧点。”
“公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擅动啊!”
“粥粥,看见那个写着金疮药的瓶子了吗?拿来!”
“公子,求您放我去死吧!”
“绸布擦血!”
“卑职只求速死,莫扎了!”
一时间,惨叫哀嚎之声响彻镇守府。
好似这里根本不是长城守将的居所,而是人间炼狱!
所有亲兵配合着医者,死死按压住伤者的四肢,根本不给他们逃的机会。
一众医者心无旁骛的往创口内洒金疮药,使用针线继续缝合。
半晌过后,漆雕礼的痛呼突然停止。
扶苏反倒是有些不习惯的看了漆雕礼一眼。
“喊累了?”
夫瓮声开口。
“公子,昏过去了。”
扶苏笑了笑。
“昏过去也好,昏过去就不疼了。”
说话间,扶苏又是一针扎下。
本处于昏迷中的漆雕礼突然瞪大眼睛,继续哀嚎。
“不要啊!”
看到这一幕,本来满心担忧的观众们硬生生看笑了。
【这是什么死去活来、活来死去的酷刑啊!】
【太惨了,啊哈哈哈哈~怎么可以这么可怜啊!】
【完蛋,他在我心里的英雄形象瞬间破碎,反倒是觉得他有点可爱怎么破!】
【有一说一,不打麻药就缝合,那滋味真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
【不是,你们不觉得场面很违反常识吗?这可是大秦啊!】
【是啊,消毒是古代词汇我认了,但伤口缝合难道也是秦朝时期就有的吗?】
看到这几条弹幕,观众们也反应了过来。
对啊。
这可不是在剧组,而是在大秦!
难道大秦就已经有伤口缝合手术了?
【李德利:抱歉,我并没有查阅到相关资料。】
【华研院考古系:我们也没有查阅到相关资料。】
几个官号的发言,无疑让观众们心头的疑惑更深了。
半晌过后,扶苏终于将漆雕礼身上的伤口完全缝合完毕。
刚吐出一口浊气,便见周书宜谄笑的端来一盆水。
“公子辛苦了。”
“来洗洗手。”
扶苏将双手置入温水,随意发问。
“都看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