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韩馥军营之中,
二更鼓已经过了,
早早地准备好了攻城器械的韩馥军,
在一更鼓的时候就已经在埋锅做饭了,
这些从富饶之地的冀州发兵的军士,
正在围着一口口土灶,
狼吞虎咽地吃着锅里的肉食。
这也就是人口众多的冀州,
能在黄巾之乱后没几年,
就能恢复以前的六成繁荣。
韩馥也是个爱兵如子的好刺史,
拂晓攻城之前,
他可是从袁术那边要来了不少粮草和肉食,
命人为自己的一万冀州军做了一顿美味。
“咱们韩刺史真是够意思,”
“饱饱的吃上一顿,可比别的诸侯强多了!”
“是啊!听说上次首战没有功劳,”
“孙太守和管钱粮的南阳袁太守吵了一架,现在他的子弟兵还饿着肚子呢!”
“要我说,得罪谁也别的罪袁家,”
“人家四世三公,可不比一般的诸侯强多了……”
放哨的几名冀州军,
一边啃着碗里的肉,
一边还闲聊了起来,
浑然不觉,
危险就在身边。
“咔嚓!”
什么声音?
吃饱了的有些慵懒的冀州哨兵,
晃晃悠悠地张弓搭箭,
朝着最外围的一层鹿角看去。
外面漆黑一片,
这时候正是最黑暗的时分,
没有太阳,甚至连星星都被乌云遮蔽了。
“是大耗子撞上了吧?”
几名哨兵嗖嗖地射出两箭,
没听到半点回响,
又重新坐回了原地。
“真是多虑了,”
“虎牢关里面才几千人,”
“敢出来搞事?”
“咱们这一层鹿角,一层拒马,”
“足以挡住他们了!”
冀州军不以为然,
吃得最饱的那家伙,
甚至为自己找到了几束干草铺在地上,
美美的做了个床铺。
“哥几个,还能睡一更鼓,”
“睡起来了,咱也杀上虎牢关城头,”
“砍上几个西凉蛮子的脑袋,”
“回来领赏钱,”
“置办几亩地,娶个婆娘……”
说到婆娘的时候,
这名躺下的冀州士卒,
突然瞪大了双眼,
他指着同伴背后,
满脸惊恐地说道,
“这……鬼啊!”
一排身着铠甲,全副武装的骑兵,
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他们面前。
领头的骑兵身上,
甚至还插着两根他们刚刚放哨射出去的羽箭。
几乎没有任何声响,
这些背嵬军手中长矛刺出,
再收回来,
冀州军正面营地的哨兵就被轻松解决。
领头的杨再兴拔下了身上的羽箭,
抽了抽鼻子道,
“不出主公所料,”
“敌人松懈,”
“突入之后,”
“尽可能捕杀敌人,”
“三个穿插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