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冷哼一声，道：“这么说，施泰格对我做的事情，你们已经知道了？”
“是。”法莫闭上了双目，沉痛的道。
西泽勃然大怒，厉声喝道：“施泰格趁我力斗库里茨昏迷之时，竟然想要谋财害命，你们既然已经看在眼中，那么为什么还要为他求情？”
法莫痛苦的道：“老师，施泰格也是一时财迷心窍，平日里绝对不敢对您不敬的。”
“嘿嘿……”西泽冷笑一声，道：“平日里？他当然不敢，除非是他不想活了。”
法莫顿时为之语塞，是啊，面对一个正式魔法师，象施泰格这样不入流地萨满当然不敢无礼了。
“咚咚咚。”
一直不习惯开口的怀特突地重重的磕了几个头。当他抬起来之时，额头上已经是一片血红，就连油皮都蹭起了一层。可见他地用力之大了。
“老师，施泰格也是我们自小的玩伴，是我们生死与共的兄弟，他是一时糊涂，请您大人大量，饶了他吧。”
望着怀特热切恳求的目光，西泽的心中一动，但脸上却是丝毫不为之所动。
“哼，他在战场上。想要取我性命。若是就这样饶了他，我心中愤恨难平。”西泽怒视了他们二人一眼，道：“你们既然成为了我的弟子，却还要为他求情，真是不可原谅。”
法莫和怀特大惊失色，但是目光中的求恳味道却是丝毫不减。
西泽冷冷的道：“我之所以教你们高级锻炼之法，就是为了报答你们当日的救命之情。但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我又岂能轻易原谅想要害我之人？”
法莫二话不说，一咬牙关，也是学着怀特地样子。重重地磕下头去，没过几下，他的脑袋上也是红肿一片，甚是可怜。
西泽豁然背过身去，冷然问道：“施泰格是你们的兄弟？”听到了西泽话中冰凉彻骨的语调，二个人都觉得一股子寒气迅速的弥漫到了身体上的每一个角落，就连牙关也有些控制不住的要上下打架了。
不过他们二人也是硬气，明知道西泽已经是怒不可遏了。但依旧是强撑着应了声是。
西泽猛地转身。道：“他们是你的兄弟，那么我呢？是否可以随时被你们牺牲啊？”
“学生不敢。”法莫双目一凝。郑重地发誓道：“学生蒙老师指点，终于得见进阶的光明大道，您的恩德，学生永世不敢忘怀。”
“好，那么在我和施泰格之间，你们要选择哪一个？”西泽冷冷地问道：“你们是否愿意为了一个施泰格而放弃我的指导？”
法莫和怀特的脸色同时变得再也没有了一丝血色，他们的眼中闪动着极为痛苦的矛盾之色。
西泽缓缓摇头，终于一声长叹，道：“好吧，看在你们二个还算有心的份上，这件事情我就不追究了。”
法莫和怀特同时大喜过望，眼中的那种绝望突然之间转换为狂喜，更是让他们的表情显得丰富多彩。
西泽轻轻地冷哼了一声，虽然声音中依旧含着一丝恼怒，但比起刚才地那种强大气势，已经让他们二人觉得是身处天堂一般了。
“给你们半年时间好好修炼，一定要给我达到九级学徒的标准。若是敢偷懒取巧，将来给我丢人现眼，哼……”
“老师放心。”法莫顿时是满脸地喜色，大声的道：“我们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西泽的目光在他们的身上转了二圈，喃喃的说道：“希望你们做到才好，现在你们下去吧。”
“是。”
法莫和怀特站了起来，抹了一把有些模糊的眼睛，当手指无意间碰触到额头之时，一个个疼的龇牙咧嘴，不过在西泽的面前，他们怎么也不敢发出声音，只好硬生生的忍住了。直到返回自己的帐篷之后，他们才相互给对方上药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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