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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地甲堂前现端倪,百姓击鼓诉喊冤(1 / 1)

?说狄公将李文带至后堂,那乔干拿了草药早早的便是熬了起来,但看狄公先让马高扶着李文坐在凳前,随即命人去了李文身上的锁链,拿了银针开始在其咽喉处施针。三针各扎了大迎穴,人迎穴,以及那水突穴,再施以脚底银针大钟穴,复溜穴,俞府学。就此收手,狄公等了片刻,只见那乔干端了碗汤药过来,递给狄公,狄公将汤药拿给李文嘱咐道:“你且拿着药碗,等得我下那最后一针,针一下,你可将汤药饮尽,否则无效。”这李文听了只得连连点头。却是看了那汤药,脸显厌恶之色。显然这种有钱人很少喝这苦事。

狄公一笑,心道;‘汝此,定也是个玩事之人而已’。话不过半响,狄公拿了银针便去扎那最后一针气舍穴。虽看那李文不情愿,但也是眼一闭,仰头将汤药倒入嘴中。却见他龇咧着嘴,连吐着舌头,甚苦。狄公却是训道:“好个富家的人,这点药苦却是都难以得受,却是在我面前装乖不成?”那李文一听立马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狄公也是无心,道:“乔干,你可随他在此歇息,药虽已服,但还需调养,如有情况再来报我。”

只听乔干说道:“狄公且可安心,这汝若能说话,我定来禀报老爷。”

狄公点了头,正要出去,却是见有衙役来报:“禀报大人,前堂里任捕头已将那本方的地甲押来,特来请大人移驾前堂。”

狄公听罢,立马让衙役前方先行,而后带了马高去了前堂。前堂上,只见任天将地甲押来。却是奉了狄公的旨意,将那地甲五花大绑,一路于地甲家中经大街一路大摇大摆而来。正是那早食时辰,众百姓见任天押了地甲也是一路好奇,便是放了手中的活,跟着就来到了县衙,一进县衙,任天便是压着地甲跪在了地上,狄公来到前堂却未出去,而是和马高躲在墙后,看着大堂中的地甲。地甲此时也是愤愤不平,直呼冤枉。且听他大喊:“狄县令可真是好生记仇,前日在堂上,我不就是顶撞了一番,至今却是未曾忘记。现已上任,却是要拿我开了刀。着实令人不服啊。”那地甲说完了话,却是听得外面百姓大呼:“好你个胡得才,你有今日,是老天开了眼。却让狄县令来治你。”

又听有人呼:“汝这狗命活到现时,已是违了天意,何还在此大言?”

再听百姓呼:“汝这狗头,早就该斩,若不是有了靠山,早就暴死于荒野乎。”

那狄公在那墙后却听了这话,手扶胡须,眼看地甲,心道:‘此贼究竟做了何等伤天害理之事,竟让百姓有如此多的怨言,如此民怨,此贼不死怎可平民怨矣。’想到此处,狄公带了马高上了高堂。狄公坐于堂上,拿了惊堂木一拍案板,‘啪’,“升堂”。这一下却是让的堂外百姓都是停下了怨声。

只见那一班衙役于堂外跑了进来,站了两排,提棍敲地,喊道:“威。。。。武”

狄公再次拍了案桌。堂下衙役立马停了喊声。就听狄公问道:“汝可是刘家村一带地甲?”这地甲见狄公如此问也是气了,心道‘前些日子方才见了我,今日却是做不认识。’心虽这样想,但还是面上客气的答道:“回大人的话,小的便是。”

狄公点了点头,拿了惊堂木在案板上‘啪’一声狠拍。唬的那地甲一个冷颤,随即狄公厉声斥道:“汝这厮,可知罪否?”

地甲听后,迟了片刻却是哈哈大笑。道:“狄大人,可真真是说笑了,我何罪有之,今却要认?若是为了上次公堂之上得罪大人,此罪我也是吃不起的,所谓不知者无罪,何况大人上次并未说明身份。这可不能全怪了小的吧?”

只见狄公暗自一笑,却道:“汝这巧嘴,甚是会说,不叫你见了真章,却是难以认了。”说着只见狄公在身上拿出了一块玉佩,在身前晃荡了一下,只见地甲认了此物,便是大吃一惊。原来狄公手中拿的正是那叶方华所带玉佩。狄公心中记了地甲的情状。淡然说道:“汝可认得这玉佩吧。哼,如若还在此刁钻,这堂中衙役之棍,马护卫之手段定叫你哭喊不得。”听了狄公说完,那马高走了上前,提了官刀。唬的那地甲不住连连后退,却是撞在那任天脚上,抬头却是见了任天那冷泣的眼神。吓得他便是一哆嗦。

狄公冷声说道:“哼,汝这面皮甚是巨厚,却不知马护卫的手段。”只见那马高上前便是抓了地甲肩头。面色一寒,却是见他将地甲整个人都是提了起来,这地甲此刻是面如土色,心如石打。赶忙便是对着狄公求饶道:“狄大人饶命,饶命啊。”

狄公冷声质问:“汝若还不实话讲来,定让你皮开肉绽。”说完对这马高挥了挥手。放下了地甲,马高呵斥一声:“汝这厮可还想脱,快快说来实话”

这地甲听了立马连连叩头忙说:“狄县令,狄大人,我说我说。”狄公一扶胡须说道:“好,你且听我说来,问到之处汝定要实言以答。”见那地甲连叩几头,狄公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汝为何名,在此县任地甲有几载矣?”

地甲答道:“回大人的话,小的胡德才,是那永隆二年三月上任彭泽刘家村以东城边界地甲。到此间亦有十一载矣。”狄公扶了胡须,细细想来‘这地甲到此已有十一载,看来已是做了不少害理的事。’随即想来,狄公问道:“汝可说来十一载在此县中收刮了多少钱财,欺压了百姓否?”那地甲向后退去嘴里却是吞吐着:“大人,这。。。”

话到此处,那门外的百姓哄闹了起来,只听杂声话道:“狄大人啊,这地甲仗势欺人,乡间邻里的百姓,无不受这厮的其害啊。”

又听有说:“狄县令明察,这地甲仗着那拱高撑腰,目无王法,常年加收税款,征地收粮,弄得百姓是苦不堪言啊。”

再听说道:“狄大人,这厮好不懂人理,我父亲就是晚交了税款三天,便将老父亲右脚打残,至今躺在家中由我媳妇照顾。”话到此处,那全堂百姓皆是捂面哭泣,说到痛处,恨不得上前来痛打地甲。狄公听着这话,早就已是坐正了身子,左手抚上胡须,眼若半闭。过得片刻,百姓的怨声小了些许后,狄公拿了惊堂木一拍案桌。淡淡道来:“任命以载道,上可见君主,下可对百姓,来至镜前,无管衣冠整否,更论面相俊美否。亦可见直身、正气。官之大小皆为百姓身。见者、百姓,听者、百姓,闻者、百姓。赏者、亦乃百姓乎。”狄公看向这地甲,立马便是冷声呵斥:“汝为地方之甲,却以此般对之百姓,留你,何用。左右马高,任天何在。”

那早在一旁待命的二人听了立刻上前,弯身行礼说道:“狄大人,属下在。”

狄公手指地甲,道:“地甲胡德才,勾结叛贼,搜刮百姓财物,欺压乡里,此等罪之,就是粉身碎骨也难脱其咎,但且将此贼子杖责一百,随后押入大牢,待本县令收集了证据再来定他之罪。”

那任天、马高领了命,上前将那地甲提了起来,扔到院中。这马高提了棍子上前,嘴中喊道:“上次汝这厮吃了痛却不知大爷手中得厉害,这次定要让汝知道厉害。”地甲还未喊话,那棍子就落在了身上,痛的地甲满地打滚。哀声怨天。那门外的百姓也是跟着棍下而数了起来。就与这时,听的门外想起了鼓声。随有衙役来报;‘禀告大人,门外有百姓诉状。”狄公随请:“传上堂来,马护卫,可先停下杖责。”衙役领命退了出去,随后带来一人,但看此人乃一妇人,着一套粗麻宽身服,头束白孝三尺布。外穿白服裹麻衣,一看便是家中有了丧事。这妇人一来便跪在地上,哭诉道:“县令大人。你得给我家相公做主啊。”

狄公听后但且说道:“汝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可有冤情,可随之讲来,本县令定为你做主”

只听这妇人说来:“大人,我乃那夫家刘氏,家住南市街边。我家夫君于昨日申时初在那拱高家门前看了热闹回到家中,和我说的起劲,却是见那拱高带人来到了我家中,将我夫君就是一顿毒打,却不知那拱高下手狠重,将我夫君活活打死。昨日夕时前来衙门诉苦,却是不见县令大人在此。只得今日前来。还望大人为小妇人做主啊。”

狄公听完,点了点头,随即命来马高吩咐道:“马护卫。你且先将这地甲押入大牢收监。在后你拿了这份名单,这上面的人都是我昨夜从公案文书中找出来的近一年来人口失踪案的家属。去通知上面的人让他们来认领死者。如有人认出,可将他留在衙中,等我回来。”马高领了命,将地甲押入大牢。

狄公对着这妇人道:“你可前方引路。”这妇人擦了眼泪,前方带起了路。任天随狄公带了一班衙役而去。堂中百姓有的却是散去,有的却是跟着狄公而去。随这妇人引路。由南而去,转过一条巷子,过了两个弯,再向前走一段距离,在有小路转出去便是那南市街道,而尽头便是南门。随着妇人带路,刚进南市街中,就见前方围满了一群人,其中便听到了有人叫喊:“汝这不知好歹的人,胆敢与我家老爷作对,不知我家老爷得厉害,可叫你吃了痛没处诉。”

狄公见了,却是对着任天说道:“任天,前方可有人聚众闹事,且去瞧瞧。”

任天:“好的,大人。”上了前去,任天正要将百姓分开,却见狄公将任天拉住,摇了摇头。就在这外边看了。只见那里,拱高带了一干爪牙,坐在那一旁的茶馆中,而那大路中却是端坐着一人在那板凳上。但看此人,直立腰身坐定,双手放于腿上,闭目定神。且看去此人身长八尺有余,面润泛红,阔脸挺鼻,闭目如庙中罗汉。额下留有短寸鬓须。身着黑衣长袖袍,腰束黑带。俨然一副绿林中人打扮。此人正是陶方

身边这妇人见了拱高却是不敢张声。那拱高见这大汉不动身形,也是急了,就与刚才自己在此收租,却听手下人来报,地甲被狄公审问,自己却是要去衙门,谁知被这大汉拦住,拱高不耐,大声呵斥道:“你若要逞英雄,便是快些,如若不然我便走了。”

任天在那边上听了百姓议论也是知了个大概,回身对着狄公说道:“大人,听百姓说来,这拱高在此强行收租,并将价格提高了三倍,这家店主无钱付款。拱高便要他家夫人,这人不愿,拱高便将他打了半死,幸好这路中大汉经过,见此不平,便将拱高手下收拾了,谁知拱高硬拿这家夫妇二人相要挟,这大汉便问‘要怎样才能绕了这夫妇二人。’而这拱高却说‘这门前大树下有一石磨,磨盘重有数石(一石有一百二十斤左右),沉如落地生根。只要这大汉能抱得动此石,便是不再追究。”狄公扶了扶胡须担心着说道:“这磨盘重达数石,这大汉怎可盘动。”狄公话刚说完,却是见那大汉站了起来,沉了沉气,握了手腕,便是走到那磨盘边上,只见大汉去抱磨盘,深吸了一口气,动起蛮力,见他面上牙梗鼓动,又看他面上通红了起来,那抱着磨盘的手也是慢慢抬了起来,惊得身边百姓张口不言,随着大汉站直了腰身,那磨盘抱在胸前向前将手平举了出去。一口气憋得满面通红。忽的一下将磨盘扔在地上,拍了拍手,大汉道:“可还想试试大爷的手段,且可在来。”

那拱高见了心道;‘这人可有那蛮牛骨力,虎背之腰,看来绝非泛泛之辈。不可惹得。’想到这里,便是对着大汉道:“这位好汉,既然我有言在先,你举了这磨盘,我便不再为难这夫妻二人,就此别过。”说完带着手下就要离去,却是见到了那人群众的狄公,上来便是对着狄公说道:“汝竟在此,你将胡德才怎的了。”

那一旁任天提了官刀上前而来喝到:“大胆,面对县令大人竟敢无礼,可不知法律在何,认不得官刀之快。”说这拱高见了任天也是怕了,赶紧退了几步。说道:“好你个任天,当初你任县令之时我且不具你,何况现在,你权且等着,有你好看。哼,我们走。”说完拱高带了一班手下走了。狄公看着拱高离去心想;‘汝等贼子竟此般大胆,看来此贼不除,彭泽县中无宁日啊。且等本县去看了那现场,再来拿你问案。’再看向那大汉时,却已不见了踪影。随即狄公又让这妇人引了路,来到了她的家中。

进门来却是见一老妇人跪在床前,痛声大哭。这刘氏说道:“这是我的婆婆,于昨日痛哭至今,已是晕过去了两次。”说着去将老妇人扶了起来在一旁坐下说道:“婆婆可别再哭了,县令大人来了,定会为我们申冤。”老妇人甚是激动,立马便是跪了下来,哭声道:“还求县令大人为草民做主啊,还我儿公道。”狄公赶紧将老夫人扶起说道:“老人家不可如此,我身为父母官定为百姓申冤。”说完,狄公走到尸体身边,掀开白布看了看,任天也是上来看了。只看这尸体上红紫相错,尽是些拳打脚踢之痕。看完后,狄公走到一边,稍作考虑。然而任天却是上前在狄公耳边说了一句,狄公立马一声惊疑,又是走进尸体。知任天说了什么,且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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