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灯光如同微弱的星火,只够照亮一个人的大小,昏黄的灯光中有个身影越拉越长,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对面也注意到我们的存在,开始放慢脚步,甚至有些要倒退回去的意思,庸人一个激灵向前跑去,身后隐约有嘈杂的脚步声,是很多人的声音。
随着一声尖叫,庸人开始苦笑起来,对面的是泰坦和班尼,两个人从另一个通道来到这里,刚到这里便看到我们的身影,班尼刚想离开就被庸人一拳砸倒。
班尼从包里拿出一些土,将我们的脚印掩盖住,直到拐弯处,这样可以将身后的人引到泰坦来的地方,暂时可以拖延一阵。
班尼是我们这里的医生,接手了克隆人的生产和调试,也负责记忆硬盘的更新,平日都闷在实验室里,不知每天在做些什么,但总是时不时拿出很有意思的东西。
“把屏蔽膏药贴上,基地的屏蔽塔被摧毁了,一会他们就能用追踪器找到我们了。”班尼给每人一个膏药。
“你怎么不贴?”我将膏药贴在右手手肘处,看着班尼继续向前。
“我把追踪器拆除了,你们赶快。”班尼走在最前面,用上衣纽扣上的微型手电照明,虽然小但光比墙壁上的好多了。
班尼的实验室没有人进去过,所有进去的人都立刻重生了,由于桔子老师特别关照,没有人敢去班尼的实验室,即使偶尔里面会传来撕心裂肺的号角声也没人进去。
庸人将膏药贴在右边小腿上,泰坦转过身将膏药盖在她胸口的蓝色胎记上,我们四个人加一个水人开始缓慢地前进,不是我们不想快,路上有许多的陷阱,需要小心地避让开,所幸我们灯光足够亮,能够看清陷阱的样子。
“你说你把追踪器去掉了,怎么做到的?”当前面的路确定没有陷阱的时候,出口就快到了,我赶着好奇心问班尼。
“虽然追踪器的位置是随机生长的,但还是有规律可循,只要稍加干预,便可能让追踪器长在表皮,几率大概是万分之三,切除追踪器必须按照轮廓不能多不能少,否则就会一直发出求救信号,切下来的追踪器必须在0.1秒内接入一个虚拟的神经系统,否则依然会发出求救信号。”班尼说了一半便被庸人示意安静。
“前面有两个偷懒的人正好在出口附近,”庸人压低声音,“一会零推开门,班尼你负责右边那个,我负责左边那个。”
我走到门边,深深吸了一口气,连脚下的灰尘一起吸入,猛地咳嗽了几下,门外的人似乎听到了动静开始沉寂。
“现在!”庸人大喊一声,我本能地向前冲去,将门撞开后,两个惊慌失措的人在我面前一闪而过,一个踉跄我被绊倒。
回过头一看,庸人和班尼已经将两个人彻底制服,但没有打晕过去,只是控制住他们的行动,如果晕过去,他们身上的追踪器就会发出求救信号,四周不远处都是巡逻队,我们必定无法逃脱。
班尼突然笑了一下,从巡逻队身上掏出一颗炸弹,埋在出口,定了时间之后将两个巡逻队打晕。
我们藏在不远处,只片刻工夫就有十多个巡逻队成员被吸引过来,“嘣”地一声,出口和巡逻队的成员都消失了,混乱让巡逻队的包围网出现一个小缺口,我们四个人飞快地窜了过去。
班尼总是做些不守规矩的事情,他总是说规矩是人定的,为什么要人来守,他总是改名字,伯尼,拔尼,到现在的班尼,光我就记得不下五个名字。
“水人呢?”泰坦突然吃了一惊,“在那。”
顺着泰坦的目光看去,水人在出口的地方缓慢地挪动着,刚才的爆炸他躲闪不及被炸的散了身形,现在不断聚集着身体不断向我们走来。
“这样会暴露我们的,我们快离开这里。”班尼说着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