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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9年9月。

“海洋,你看那小子,整天神神叨叨的,是不是有问题。”发话的人穿着一身深蓝色军装,而他说话的对象则是一个斯斯文文戴着眼镜的男人。

“王排长,可能人家本身就这样吧。”戴眼镜的男子显得有些木讷。

“没准是野心不死的国民党派来的间谍,我得盯紧着点。”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王排长好像对口中的那个人有些成见。

第一批支援新疆的车队缓缓行驶在沙漠中的公路上,广袤的世界此时似乎只剩下了车辆所在的这条孤零零的公路,风沙吹的车后篷布猎猎作响,躲避在篷布下的人们都是一张憔悴的脸,毕竟经过不短时间的奔波,谁都不会好受,时间正值午后,疲惫的支边青年们昏昏欲睡。

一阵急促的刹车声突兀的响起,紧接着就听到了戴眼镜男子所在车的前边一阵骚动。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王排长从他所在的这辆车下来,赶上前去想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

“王排长!你快来看,刚才头车离我们不远,可是开着开着,就莫名其妙的掉进了这么一个大洞。”有个看起来就很好事的青年指着前方不远处公路上的一个面积不小的坑冲着王排长喊道。

王排长挤过围观的众人,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直径在二十米左右的坑洞。王排长走到这个坑的旁边,伸头望向里面,坑洞深不见底,能看到的最深的地方依然是一片漆黑,不等他再仔细的观察,只感觉一股森凉的冷风从坑洞的最底下吹了上来,这股凉风把王排长身上的倦意一下吹了个散,这股风给人的感觉阴凉异常,好像来风的深坑下边连接着地狱。

“老张!老张!~~~”王排长冲着深坑用力的呼喊着头车司机的名字,可是,除了冷风,深坑下没有任何回应。

“邪了门了,给我拿个长点的绳子来,我下去看看,都是革命同志,不能就这么不管了。”

没多长时间就有人从车里拿来了几段绳子,绳子先后首尾相连的系在一起,看起来至少也有将近五十米的长度了。

王排长将绳子绑在了腰上,当再三检查绳子的牢固性没有任何问题之后,王排长向众人说道:“我下去看看,如果有情况我就拽绳子,到时候同志们给我拉上来。”王排长说完便顺着深坑的坑壁,双手拉着绳子,双腿蹬着有些松散的沙子慢慢地降进了这个看起来深不见底的坑洞。

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而坑洞上边的绳子也已经放的差不多了,众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着王排长的信号。

良久,下面的王排长依然没有任何动静,这时众人心里发了毛。

“把王排长拉上来吧,不知道这底下有啥玩意儿,时间过了这么久了,别再出啥事。”说话的是个东北口音的小伙子,一听这话,拉着绳子这头的几人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似的,纷纷用力向上拽绳子。

时间不长,王排长被拽了上来,不过,此刻被拽上来的只是王排长的一部分,从胸口往上,像是被什么东西一口咬掉了,王排长此时只剩下了系着绳子的一段尸体,血液不断的从残尸上向外喷涌。

“王排长死了!王排长死了!”站在最前面几排的人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拉着绳子的前几人更是被吓得松开了手中的绳子,后边拽着绳子的人猝不及防下只感觉手心一热,绳子飞快的向外滑去,这绳子一滑,后边的人又一吃痛更是纷纷松开了手。

绳子随着王排长的残尸落回了深坑里,时间过了好长也没听到残尸落地的声音,站在坑边的则是一群带着惊恐,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年轻人。

“马上上车,继续出发,这地方地震了,才出现这么大一个坑,王排长是因为被大石块砸到所以变成这样了,他是烈士,我们要延续他为革命献身的大无畏精神。”说话的是一个老兵,他也知道事情肯定不会是这么简单,可是,如果这时恐慌在人群中蔓延的话,局势会失控,所以老兵一刹那就决定采取了先说出这么一番话稳住人心。

老兵的话作用很明显,众人纷纷回了自己所在的卡车,绕过深坑,继续开向支边的地方,车辆篷布下的气氛变得很紧张。

祸不单行。

王排长出事后的一个小时。

第二个深坑出现了。

又一辆卡车彻底消失在漆黑的深坑中,从车上下来的人们再次看到这个场景,众人心中的恐慌再也遏制不住了。

有的人疯了似的弃车跑进了沙漠中,而有的则默默不语僵硬的坐在卡车里。

这时有人轻轻地拽了一下陈海洋的衣角,示意他跟着自己。陈海洋转头一看,拽他衣角的正是白天被王排长怀疑是间谍的那个人,他隐约记得,这个人的名字叫周易民。

“离开这。”周易民拉着感觉莫名其妙的陈海洋,两人也和那群人一样走进了公路边的沙漠里。

“咱们这么走进沙漠会死的。”陈海洋挣扎着想摆脱这个怪怪的年轻人,但这人臂力出奇的大,根本就不给他任何机会,依然只是拉着他向沙漠深处走去。

两人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陈海洋只感觉自己累得已经走不动半步路,终于,沙漠上升起了第二天的太阳,陈海洋身体一虚就昏倒在了地面上,等他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一张床上,他醒来的第一感觉就是自己后背上从右肩到腰之间有一条皮肤十分的凉,他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不过过了一会,这种感觉也就消退了,他慢慢的打起精神坐了起来,活动了下身体,走出了他所在房间。

出现在陈海洋眼前的是一座宁静祥和的村庄,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屋外有人看到他出来,走过来问了他一些话,可是这个人的口音很重,陈海洋一句都没有听懂。

直到陈海洋醒来后的第五天,从村庄外来了一辆军车,随军车一起来的还有消失多天的周易民,军车上的人只是大概的问了问陈海洋当时的情况,之后就把他和周易民送到了他们支边的地方。

之后的日子,陈海洋愈发的感觉这个周易民不一般,可要让他具体描述出来却显得有些困难。

支边的时间过得很快,陈海洋在支边的时间内也结了婚,支边结束之后便和家人一起回到了内地,他也许不会想到,这支边路上短短几天的经历会对自己的后代产生那么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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