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累了？”罗石若无其事问道，一边把热好的菜拿过来。
“我还好，白天送水有点累。罗警官，以后要是我能专门画画挣钱，就不送水了，你觉得行吗？”王林看着他。
“当然好了。我觉得你不但可以画画挣钱，以后做得好了还可以教别人画，把你的心得，好方法传授给大家，这很有意义。”罗石微笑说。
“嗯。”王林低声说，“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我真傻，竟然不知道自己会画画。”
罗石的心头突然有道光照进来似的闪了闪：“你不知道？”
王林笑着摇头：“没仔细想过。”
“那，昨天晚上你回来后发生了什么还记得吗？”罗石觉得是时候搞清楚这件事了，否则每天都提心吊胆，心里不踏实。做警察这么多年，还从没弄成这样过，太狼狈。
“我跟平时一样啊，回来以后洗了个澡，就睡了。”
“我几点回来的记得吗？”
王林摇头：“我睡觉很死，睡着了什么都听不见。”
两盘菜都热好，王林把菜端出去，放在客厅餐桌上：“罗警官，快吃吧。这个月我就去找房子，找到了搬家，不能总在这儿麻烦你。”
罗石怔了一下：“不急。你刚刚才找到工作，先寻点钱。我比较忙，很多时候都不在，你住着吧。”
王林眼前一亮：“真的？”
“当然。”罗石大口吃菜，希望吃完了赶紧回所里。说真的，如果不是为了弄清楚原因，他再也不想看到王林，或者说，那个“周小姐”。
出门的时候罗石交代了一句“早点睡”，心里却有个无法抑制的冲动——关于周美玉的生死，必须查清楚。
路上接到高琳的电话，罗石的亲切感油然而生：“我正想找你呢。”
“怎么，想见我？”高琳笑。
“........可以这么说。和你在一起很舒服，很自在。另外，我还有话想跟你说。”
“什么话？说吧，我今天在家。”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完全不是唯物主义者，会不会鄙视我？”罗石有些语无伦次，“今天发生了奇怪的事，我没法接受，或者说你之前的理论在经受严峻挑战，有可能已经站不住脚。”
“你指什么？人格分裂？”
“差不多。”罗石坦言，“但是我的同事也出现了相同的症状——如果这能称为症状的话。”
他的焦虑和烦躁让高琳心领神会，电话里，她的语气变得非常温和：“这样吧，你先别急，我来找你。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