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林俊杰(1 / 2)

?到了世界音乐学院,院子里有各种各样的音乐会海报,有韩宏的,林俊杰的,也有小虎队的,还有黑豹乐队的。

索姆兹的起居室正对着这座古老学院的庭园,庭园的地上长满苔藓。起居室的窗户又大又低,上面还有花窗棂。一扇峨特式的拱门后面有石梯,石梯已经年久失修了。这位导师的房间在第一层。另外三个大学生,分别各住一层楼。我们到达现场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福尔摩斯停住脚步,注视了一下起居室的窗户。然后,他走近这扇窗户,用脚尖站起来,伸着脖子往屋里探望。

索姆兹说:“他一定是从大门进去的。除了这扇玻璃窗以外,再没有别的开口了。”

福尔摩斯看着他,微笑了一下,笑得有些奇怪,并且说:“哦,如果在这儿弄不清什么,我们最好还是到屋里去。”

这位导师打开屋门,把我们领进他的房间。我们站在门口的时候,福尔摩斯检查了地毯。

他说:“我想这儿不会有什么痕迹。天气这样干燥,很难找到。你仆人的身体大概已经恢复了。你说你让他坐在椅子上,是哪一把椅子?”

“窗口旁边的那把。”

“哦,是靠近这个小桌子的。你现在可以进来了。地毯我已经检查完了。我们再看看这个小桌子。当然,发生过的事情已经清楚了。这个人进屋后,从屋子中间这张桌子上一页一页地拿起试卷,拿到靠窗口的桌子上,因为假如有人从庭园走过来,从这儿一眼就可以看到,便于逃跑。”

索姆兹说:“实际上他跑不掉,因为我常常从旁门过来。”

“那很好!不管怎样说,这是他设想的。让我看看那三张清样。没有留下指纹!他先是拿过这一页去抄写的。这用了多长时间呢,快抄也不少于一刻钟。然后丢掉这一张,又拿起另一张。正在这个时候,你回来了,于是他急于跑掉,所以他没有时间把考卷放回原处。当你走进屋门的时候,听没听见石梯上有急促的脚步声?”

“没有,我没听见。”

“他急忙地抄写,把铅笔尖弄断了,不得不又削一次。华生,有意思的是:那支铅笔不是普通铅笔。它比普通铅笔粗,软铅,笔杆是深蓝色,制造商的名字是银白色的,笔只剩一英寸半长。索姆兹先生,如果能找到那样一支铅笔,也就找到了那个人。我还要告诉你,他的刀子较大而且很钝,这样你又有了一个线索。”

索姆兹先生被福尔摩斯谈的这些情况弄胡涂了。他说:

“别的我还能理解,可是铅笔的长短……”

福尔摩斯拿出来一小片铅笔木屑,上面有字母nn。

“你看。”

“不,我仍然……”

“华生,我过去常常低估你的能力。好,nn是什么意思呢?它们是一个字的末尾两个字母。你知道JohannFaber是销路最广的铅笔商的名字。这不是很清楚了吗?铅笔用得只剩下了Johann字后面的一小段。"他把小桌子拉到电灯下。"我希望他抄写用的纸是很薄的,这样便能透过纸张在光滑的桌面上留下痕迹。唔,没有看见什么痕迹。从小桌子上找不到什么。现在看看中间的桌子。我猜想这个小球就是你谈的那个黑色的面团。形状略象金字塔,中间是空的。正象你说的,小球上还有锯末屑。啊,真有意思。桌面上还有刀痕——确切地说是划痕。开始的地方是划的痕迹,然后才是边缘不整齐的小洞。索姆兹先生,我非常感谢你使我注意这个案情。那扇门通到哪儿?”

“我的卧室。”

“出事以后,你去过吗?”

“没有,我直接来找你。”

“最好让我查看一下。多么漂亮的古色古香的屋子!请你先等一分钟,我检查完了地板你们再进来。噢,没有看出什么。这块布幔干什么用的?你在这块布幔的后面挂衣服。要是有人不得已藏在这间屋里,他必定藏在这块布幔的后面,因为床太低,衣柜又不够厚。我想可能没有人在这儿吧。”

当福尔摩斯拉那块布幔的时候,我从他那坚决而又机警的表情知道,他已经做好准备,以防万一。可是拉开布幔一看,除了挂在衣钩上的三、四套衣服以外,什么也没有。福尔摩斯转过身刚要走开,突然又蹲到地板上。

他说:“喂,这是什么?”

那是一小块金字塔形状的黑色东西,象腻子,和书房里桌子上的那块完全一样。福尔摩斯把它放在手心上拿到电灯下看。

“索姆兹先生,这位不速之客在你的起居室里和你的卧室里都留下了痕迹。”

“他到卧室里去干什么?”

“我想这很清楚。你突然回来,到了门口,他才发觉。他怎么办呢?无论做什么都会暴露他自己,所以他只好冲进你的卧室躲藏起来。”

“哎呀,我的上帝,福尔摩斯先生,你是不是说,我和班尼斯特在起居室谈话的时候,这个人一直藏在这里?”

“我是这样看的。”

“福尔摩斯先生,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我不知道你是否注意到我卧室的窗户了?”

“玻璃上面有花窗棂,框子是金属的,共三扇,一扇有折叶,可以钻进人来。”

“正是这样的。卧室对着庭园的一角,所以从外面看不到整个卧室。这个人也许是从窗户进来的,走过卧室,留下了痕迹,最后,发现门开着,便从门那儿跑掉。”

福尔摩斯不耐烦地摇了摇头。

他说:“让我们从实际情况着手。你说过,有三个学生用这个石梯,并且总是走过你的门前。”

“是有三名学生。”

“他们都要参加这次考试吗?”

“是的。”

“三个人里有没有人嫌疑较大呢?”

索姆兹犹豫不决。

他说:“这是一个很难答复的问题。没有证据不好轻易怀疑某一个人。”

“你说说你的怀疑,我来给你找证据。”

“那么,我简单地告诉你住在这儿的三个人的性格。三个人中住在最下面的是吉尔克利斯特,一位优秀的学生,也是个优秀的运动员,参加了学院的足球队和板球队,低栏和跳远他都得过奖。他是一个漂亮的、很有风度的男人。他父亲是名声不好的扎别兹·吉尔克利斯特勋爵,因为赛马破了产。这个学生很穷,但是他很努力,很勤奋。他是有前途的。

“住在中间一屋的是一位印度人,名字叫道拉斯·芮斯。他是一个性情安静但是难于接近的人,多数印度人都是这样,他学习得很好,不过他的希腊文差一些。他很稳健,办事很有条理。

“最上面住的是迈尔兹·麦克拉伦。他要是想学习,可以学得很出色,他是这所大学里最有才华的一个。但是,他任性,生活放荡。第一学年因为打牌的事他差一点被开除。这一学其他懒散地混过来了,对于这次奖学金考试他一定很怕。”

“那么,你怀疑的就是他了?”

‘我还不敢这样说。但是,这三个人里面或许他是最有可能做这种事的。”

“很好,索姆兹先生,现在我们见见你的仆人班尼斯特。”

这个仆人个子不高,面色苍白,胡须剃得很干净,花白头发,年纪有五十多岁。自从试题的事打乱了他安静的生活,他还没有完全平静下来。由于紧张他那圆圆的面颊还在抽动,手指也在颤动。

他的主人说:“班尼斯特,我们正在调查这件不幸的事。”

“是的,先生。”

福尔摩斯说:“我听说你把钥匙忘在门上了。”

“是的,先生。”

“正当试卷放在屋里的时候,你这样做,那不是很反常吗?”

“先生,发生这事是很不应该的。但是,在别的时候,我也忘过。”

“你什么时候进的屋子?”

“大约四点半。是索姆兹先生吃茶的时间。”

“你在屋里等了多久?”

“我看见他不在,就赶紧出来了。”

“你看桌子上的试卷了吗?”

“没有,先生,真的没看。”

“你怎么会把钥匙忘在门上的?”

“我手里拿着茶盘。我想等回来再拿钥匙。后来就忘了。”

“通到外边的屋门是不是有把弹簧锁?”

“没有,先生。”

“那扇门一直开着吗?”

“是的,先生。”

“不管谁从屋里全可以出来吗?”

“是的,先生。”

“索姆兹先生回来后找你,你很不安,是吗?”

“是的,先生。我来这里这么多年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我差一点昏过去了。”

“我知道你昏过去了。你开始感觉不舒服的时候,你在哪儿?”

“我在哪儿,先生?怎么?就在这儿,靠近屋门。”

“那就有些奇怪了,你坐的是那边靠屋角的椅子。你为什么要走过另外这几张椅子呢?”

“先生,我不知道,我没有注意我坐在哪儿。”

“福尔摩斯先生,我也认为他不会注意他当时坐在哪儿。那时他脸色很不好,特别苍白。”

“你的主人离开以后,你还在这里?”

“只有一两分钟。然后我锁上门就回我自己的屋子了。”

“你怀疑谁呢?”

“噢,我不敢随便说。我不相信这所大学里有人会做出这种不择手段损人利己的事。先生,我不信会有这样的人。”

福尔摩斯说:“谢谢你,就谈到这里。噢,还有一句话。你没有向你服侍的三位先生提到出了事吧?”

“没有,先生,没提一个字。”

“你看见他们了吗?”

“没有。”

“很好。索姆兹先生,您愿意和我在这个院子里走走吗?”

天色愈来愈黑,楼上各层的窗户上全有灯光闪耀着。

福尔摩斯抬头看了看,说:“你的三个小鸟全回窝了。喂!那是什么?他们当中有一个象是坐立不安。”

原来是那个印度人,窗帘上突然出现了他的侧影。他在屋内迅速来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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