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抿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
“那裴楠苇被靖安王纳入王府,虽然生得国色天香,却一直不受宠爱……若是仅限于如此也就罢了,那靖安王平时在外面装的久了,在裴楠苇这样自己人面前自然不屑于去戴上那副面具!”
“甚至还把那些人性中最丑恶的一面展露了出来……”
说到这里,苏阳脸上的表情都带着几分惋惜,几分气愤:
“诸位请想想,要是你们娶到裴楠苇这等人物,那肯定是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对不对……“
一听苏阳,提到自己娶裴楠苇。
观众的脸上笑得像是开了一朵花,连连点头。
更有人认真说道:
“我要是娶到了这样的老婆,哪怕就活一天,我也愿意!”
苏阳同样点的点头,声音都有些低沉:
“然而那靖安王却并非如此,对于裴楠苇这位王妃非但不加宠爱,反而让她的待遇如同下人,平时非打即骂,一有不顺心便拿她出气,可怜的裴楠苇,身世本就凄惨……”
“颠沛流离好容易嫁入王府,却依旧是这种处境,甚至比起之前还有不如,说是笼中的金丝雀,其实完全就是王爷想凌辱便凌辱的对象。在靖安王长此已久的对待下,那王妃也同样心中郁郁,终日苦闷,可惜可惜,这样一个美人……”
苏阳破釜沉舟,将靖安王这些不为人所知的事一一讲来。
台下的观众们同样是听得目瞪口呆。
这些秘闻属实是让他们开了大的眼界。
心中更是为王妃感到惋惜。
“没想到这靖安王爷表面上人模人样的,背地里却还……”
“嘘,噤声!”
一个观众刚出口就被同伴连忙掩住了嘴,这才心中一惊。
突然想到靖安王军队还在外面,连忙收声。
客栈中宾客也大多如此,虽然嘴上不说,
心中对于靖安王的印象已经是恶劣到了极点。
裴楠苇站在离苏阳不远处,斗笠下的脸上写满了震惊。
眼中十分复杂。
她心中十分清楚,这苏阳正是为了自己才会被靖安王盯上,结下死仇,心中无比触动。
悄然间,裴楠苇心中对于苏阳感情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如果说之前只是因为对方和自己同乡,而生出来惺惺相惜之情,此刻已经多出了一翻别样的滋味……
而在二楼栏杆边的座位上。
邀月和怜星,两个人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
“我本来以为那靖安王对裴楠苇不加宠爱罢了,没想到其中还有这种隐情,当真该杀!”
邀月向来清冷的脸上,此刻生出一丝怒意。
说话同样也是真能散发着寒意。
巴不得现在就去把靖安王杀了。
心中如此想着,已经开始准备起身了。
旁边的虽然眉间也蕴含着怒意,脸色难看。
但是还是先将邀月给拦了下来:
“姐姐现在去的话,时间还不成熟,等我们找到裴楠苇再说不迟……”
苏阳不远处,带着面纱的鱼玄机在听到了苏阳所说的这些内容之后,眼角一跳,心中也是微微触动。
本来她对裴乃伟还有些偏见,此刻听了对方的经历,却已然心生同情,原本敌意也减弱了几分……
“师傅,这说书的先生,口才还真不赖。”
客栈的角落里,刚来到的人猫主仆听得津津有味。
在他们看来,靖安王再怎么样也好。
也不过是他们赵家的臣子而已。
只有北凉的那位比较难办。
“赵恒这次做的还不错,起码跟看着跟我们是一条心。”
赵开捏了一粒花生米丢在嘴中,有些玩味的说道。
‘殿下,今天王这个老狐狸也不是省油的灯,不过这说书先生确实有点意思,知道的还不少,甚至他说的有些事情连我了解的都不是很透彻。”
赵开一听人猫这样说,眉头一跳。
眼神中有几分惊讶。
随即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师父都这么说的话,看来这说书先生不是一般人呀……”
人猫缓缓点了点头,看着台子上的苏阳,眼神中露出思索之意:
“江湖上消息灵通的势力不少,只是到这种地步的,却极其少见,这说书之人会是什么身份呢……”
年轻人摇了摇头,伸了一个懒腰:
“靖安王这回离开老巢,兴师动众。说是要找王妃,不过他这么说……就说明王妃真的不在王府中了,却不知道现在身在何处……”
“有趣,当真有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