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圣贤的审讯工作，交给了情报处。
王田香现在，已经到大牢了。
对他的审讯，一定要够快够狠。
沈天阳换上衣服，也来到了特务处的大牢。
这里，是很多人闻之色变的地方。
进入大牢，一种阴冷感就围绕了上来，因为常年没有阳光照射。
空气中弥漫的，是一种血腥和各种味道，夹杂在一起的怪异气味。
沈天阳稳步向前。
即使现在已经到了午夜，还能听到很多人的惨叫声。
他看见金圣贤的时候，已经上过一邢了。
王田香手里拿着沾血的鞭子，捏着一颗烟，靠在铁栏杆上猛吸一口。
他摇了摇头道：“你说说你，何必这么嘴硬呢？该交代的问题都交代清楚，不就没什么事儿了吗？”
金圣贤现在的样子，实在是有点凄惨。
眼镜早就不知道扔哪儿去了，身上的衣服，因为刚刚被鞭子抽打过儿，碎成了一缕一缕的，和皮肉粘连在一起。
整个人看上去出气多进气少。
王田香说这话，他都没有力气给个回答。
“处长，这人骨头挺硬啊。”
沈天阳这才开口，来到王田香身边。
“你小子回来了，这些跟共沾边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骨头就没有软的。”
王田香狠狠啐了口唾沫，心情烦躁。
金圣贤落到他手上，要是能审出点什么内容来，无疑又是大功一件。
毕竟是斯大林那边派来的间谍。
“骨头再硬的人，落在处长你的手里，到最后还不是得乖乖开口。”
沈天阳这可不是恭维，他亲眼见过。
王田香的手段一使出来，就算不是间谍都，能吐出点东西来。
“刚打了半天，给他先上点开胃菜，你刚回来也不多休息休息，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王田香一笑，三角眼里尽是冷酷。
他虽然算是沈天阳的上级，但是因为沈天阳进入特务处，一直表现都特别好，现在隐隐和他平起平坐。
所以面对沈天阳时，王田香特别随和。
“处长你不知道，这位金教授，我在船上的时候就认识了，所以专门过来看看。”
短暂的休息，让金圣贤恢复了一些体力。
他听到了一个让自己送之入骨的声音。
金圣贤强撑着抬头，肿胀的眼睛看东西有些模糊，但已经足够让他认出，站在那里的沈天阳了。
要说金圣贤最恨的人是谁？绝对是沈天阳。
如果不是沈天阳步步紧逼，把他栽赃成杀害森田的凶手，他现在应该在家里睡着觉。
“是你，你怎么来了？你这个该死的冤枉我。”
连呼吸都费劲的人，硬撑着怒骂。
“找死？”
王田香一下火了，沈天阳还没反应呢，他朝着鞭子上去，又给了金圣贤两鞭。
金圣贤垂下头，身体疼的打颤，剩下的辱骂也因此被挡在了嗓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