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的过程很简单、干脆，一共两句话九个字，效果却如同核爆一般震撼。
法海住持问：“你是法空的情人吗？”
越国夫人答：“是！”
说完之后，越国夫人就不再言语，坐在了小沙弥端过来的一把黄花梨椅子上，保持沉默。既没有大爆两人地下情的各种细节，也没有解释当初为何会成为法空大长老的情人，现在又为什么会站出来揭发法空。
众人也没有去追问细节来做实此事，或者寻找言语破绽来推翻此事。
看到法空的失态，大家都很清楚了，英雄难过美人关！古人诚不欺我啊！
所有的僧人全部长时间的沉默，整个大殿寂静无声，落针可闻，大家都看着法空长老，默默等待，直到过了许久。
法空闭目想了一会，睁眼看向越国夫人，自问自答道：“想要让你越国夫人背叛我，代价可不小，必须要给一些你急切想要，而我又给不了的东西！我想来想去，那只能是长生不老和容颜永驻这两样东西了！长生不老是人人想要的，至于容颜永驻，对于你这种倾国倾城的女人来说，更是不亚于性命。”
越国夫人并不奇怪法空能猜中事实，微微苦笑着轻轻点了点头。
“天下间除了我，没人能给你更多的东西，就算是皇帝和法海也不能！是不是自从我亲口告诉你，目前尚无永生之法后，你就开始寻找别的机会了？你以为法海有这个本事？”
“他自己如今尚且在苦海之中受苦，数十年之后就会寿终而亡，化为一颗佛骨舍利，你可知他私下尝试各种方法，却依然无法延长寿命，苦苦追求长生而不可得！他比我尚且差得远，又如何能保你长生不老和容颜永驻呢？！”
“傻女人！你一叶障目，被忽悠了！”
今天连续被身边最亲近的人背叛，法空除了用“傻”这个字外，也不知道还有什么更好的词语可以评价了。
慧心是个傻小子！不过他还没有资格让自己浪费口水去给他讲明白傻在那里，自己去悟吧，悟不出来那也是活该以后继续吃大亏。
越国夫人是个傻女人！却是自己的女人，那就不一样了，值得自己花些力气去告诉她真相。
刚才还云淡风轻的越国夫人，脸色大变，猛地扭头瞪着法海住持，嘴唇微微颤抖，想开口询问却又害怕得到让人伤心欲绝的答案。
越国夫人的心在滴血：老娘为了长生不老，什么都豁出去了，拼着被皇帝老公痛骂，连举世无双的好情人也出卖了，在全天下人面前丢尽了脸面，今后也必将要忍受无穷无尽的嘲笑甚至谩骂，这些我都认了，也都忍了。
如今你却告诉我，老娘很可能被骗了！这个坚决不能忍！
法海住持慈祥的看着越国夫人，朗声说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发过元神誓言，说过要保你长生不老，就必定会尽全力保你长生不老！绝不违背誓言！”
哗的一声，大殿里彻底乱了！这一回，那是乱的一塌糊涂，不可收拾！
法海住持竟然有长生之法？！
法海一系的和尚直接被天上掉下的大馅饼砸晕了：哈哈哈！老子可是住持的心腹骨干，肱股之臣，以后继续跟着法海住持好好干，岂不是也有长生的机会！
中间骑墙派和法空派系的和尚，都在想：不论以前如何，我从今往后只效忠于英明神武的法海住持，要是把住持伺候好了，马屁拍舒服了，会不会也有机会求得住持大发慈悲，赐予长生之法？
就连几位寺外的高僧大德，都在考虑要不要加入金山寺，至少也要先在这里挂个单再说。
大家的心，瞬间就热了！
越国夫人也是开心得抿嘴笑了，玉手轻轻捂住嘴唇，发出银铃般的“咯”“咯”声，看得大家都是小心肝儿一颤，然后就是小腹一热，脑海里迅速出现无数春宫图和动作片的画面。
真的是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的美人儿！
真个是狐狸精转世！
“尽全力保她长生不老，意思是只要你使出全力了，即使傻女人最后没有实现长生，那你也不算违背誓言，是不是？住持师兄？”法空微笑着对法海说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法海笑而不语。
越国夫人笑到一半，硬生生停住，把后面的咯咯声全给吞回了肚子，整个人呆若木鸡，保持着捂嘴的姿势不动，像是被人点中了穴道，动弹不得。
大殿瞬间就又再次安静了！
大家的心，瞬间就由热转凉了！
三个派系的和尚，包括法海自己派系的僧人，还有几位来访的高僧，都是恨得牙痒痒的，暗骂一声：“狗日的住持！老流氓！”
“这丫的，老狐狸三个字都不能形容他的一肚子坏水了，就M纯粹是一个老流氓！”再看看跟他一起微笑的法空大长老：“这丫的也是一个小流氓，除了年纪比住持轻一些，坏水不比住持少，搞不好还会更流氓一些，要不然也不会硬生生从住持和法寂手里夺走了接班人的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