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不禁一拍额头,暗道惭愧,
自己说了那么多,核心前提是能医治这个疾病,如果自己治不好,后续措施也轮不到自己指手画脚。
苏远说道:
这样吧,田大夫将今天来的病人按我给的方子配好药,按三天九次算。
三天可以控制住病情发展。
石兄带我去你家,我先给嫂夫人的病确诊,如果是这个病,也按这个方子治疗。
有效果之后再去县衙找官员。
这时苏远看到田大夫有些迟疑,脑子略微一转,就想明白其中原委,超脑工具就是牛,脑子越来越来聪明了。
明白对方顾虑什么,苏远说道:
“田大夫,放心,今日所需药材资费,都有我来出。”
听苏远这么说,田大夫有点尴尬,讷讷说道:
“我们医馆本小利薄,那个那个......”
苏远腹诽,一本万利的买卖还被你说的这么可怜,算了,救人要紧,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嘱咐好田大夫,留下十两银子,就与石缘斋离开医馆。
石缘斋看到苏远出银子,也不禁心中暗暗敬佩,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这少年如此侠义豁达,处事条理清晰,日后必将飞黄腾达。
二人来到石缘斋府上,说是府上,也不是很大,二进的宅院,前后院各三间房,都是东西厢房加中庭格局。
家中有两个丫鬟,两个老家人。
这也正常,毕竟只是一个秀才而已。
虽然苏远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是对这个规模的院落还是小小地吃了一惊。
这书生还可以啊!
二人直接来到后院,古时给妇人看病多数隔一个幔帐,男女授受不亲嘛。
石缘斋倒也豪爽,也是因为病情缘故,他急于确诊。
带着苏远直接来到后庭卧房,薛缘豫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双眼紧闭,已经处于昏迷状态。
自从进入房间看到病人,苏远已经确诊,薛缘豫的病就是鼠疫。
于是转头问石缘斋:
“石兄,嫂子是怎么染病的?”
石缘斋回忆了一下,说道:
“这不是要过年了吗,前日,贱内的乡下亲戚来访,客人走后,昨晚就发热了,当时以为偶感风寒,没想到早晨醒来,更重了。”
苏远明白了,就是那批流民惹起来的事。
也不用说什么了,将抓好的药材递给石缘斋,说道:
“一定注意隔离,处理好病人的粪便。
用布料遮盖口鼻,石兄你也要服药,你之所以没发病,估计是体质问题,发病要迟一些。
我明天再过来看看,如果有紧急情况,按我给你留的地址去找我。”
石缘斋一一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