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底下！
那一刻，徐洛的脑海里都有了画面。
“老人家，那您当时什么感受啊？”
“我整个人都懵了！”
“他眼睛当时直勾勾的看着我，面无表情的。就像是，就像是……。”
“就像是什么？”
“像是被抽走了魂魄的行尸走肉！”
“对，就是行尸走肉，一点感情都没有的那种人！”
老人无比笃定的说着，徐洛自然明白他形容的是什么样的人。
“那他在床底下存在了多久？”
“一眨眼的功夫！”
“就一眨眼的功夫？”
“是，我看到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懵了，心跳加速到了极点。”
“我知道我儿子就躺在病床上的，所以床底下不可能有我的儿子。但是，我一揉眼睛，人就不见了！”
“因为您揉眼睛就不见了，所以您一直以为自己是眼花对不对？”
徐洛问了声，老人家叹息的说道：“对，在医院里看护病人本来就是最受折磨的事情。”
“不管躺在床上的人是自己的谁，越亲越折磨。不仅仅是体力啊，尤其是精神！”
“所以那时候我头脑不清晰，眼花缭乱在我看来也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但是您第二次又看到了？”
“对，第二次我又看到了！”
“这次应该不是在床底下吧？”
“徐先生果然是有真本事的人啊，第二次我是在卫生间里看到的！因为我儿子的病情特别严重，所以转到了独立的病房。”
“虽然会多花一些钱，但要是我儿没了，我还要那些钱有什么用啊。”
“就这样第一天晚上过去了后，第二天晚上我还专门去看了一眼床底下。”
“老先生也是胆大之人啊！”
徐洛说了声，但那老先生却是自嘲了起来。
“在父母的心里，孩子甭管多少岁，或许毒还是孩子吧。我也是这样，太看重他从而也害了他一世无能。”
“头天晚上，我看到了那一幕，虽然怀疑是头昏眼花，但实际上心里边还是留了个心眼儿。”
“所以……夜一深，我一听到外边没什么动静了，我就慢慢的……慢慢的往床底下看！”
“看的那时候其实我心里慌得很，但再慌我也得看。指不定，真是有什么迷信的说法在里边，我不敢随意啊。”
“但是我一往那床底下看去，却发现床底下空空如也。我就想，我真的眼花缭乱了。”
“从那一刻开始，我的心思也变得放松了起来。因为医生告诉我，我儿子虽然伤的很重，但却脱离危险，只等着醒过来慢慢调养就能出院了。”
“那您还记得，那天晚上在卫生间里看到他的时候，大概在什么时候吗？”
“十二点刚过！”
“头天晚上看到的时候呢？”
“头天晚上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但应该也差不多吧。”
“好的老先生，您在卫生间是怎么发现的？一打开门，他就在吗？”
“对，就是一打开门，里边黑不溜秋的时候，忽然一个人影站在了你的面前！”
“那一刻我的心啊都在噗通噗通的往外狂跳啊，可是我一揉眼睛，人又没有了！”
老人家说完，声音又一次哽咽了起来。
“那老人家，您总共有几个晚上看到他了？”
“只有三晚。”
“三晚？”
老人很认真的再次说了声就是三晚，徐洛却是疑惑了起来。
余大姐的讲述里，是七夜！
徐洛小区坠楼的，也是七夜！
为什么到了老人家这里，却是三夜？
徐洛有些担心会不会是老人家记错了，于是就问：“老人家，您确定是三天晚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