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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新年(1 / 2)

而此时,商州的军报已经传到了临安,仁帝听闻周元忠身负重伤,震怒之下,质问掌管军资调度的辜铭和首辅张齿,商州一线的补给为何整整延期了一个月,并下令彻查此事,涉案官员一律严惩不贷。

虽说朝廷很快便会派人详差此事,但商州一战实在惨烈,多少将士血洒疆场忠魂未灭,倘若不查清幕后主使,如何对得起那些枉死的将士们,既然要查,临渊王府就绝不能无动于衷,若说私下暗查的最佳选择,莫过于临渊军暗卫了,他们身处朝堂之外,不会引人瞩目。

补给中断,前线危殆,而梁国获取信息如此迅速,难免不让人联想到,京城里很可能有人暗通敌国。

经过暗卫调查可以得知,辎重队沿路走的都是官道,住的都是驿站,而受山贼劫掠和天灾的都是兖州境内,而兖州新刺史周衍便是此次计划的实施者,他一开始的目的就不仅仅是为了削弱临渊军的威名,而是为自己谋取功名,如果周元忠没有带领临渊军,拼死抵抗梁国军队的攻势,商州失守之后,梁军必定长驱直入逼近乾国都城,而到了那个时候,兖州便是必经之地,但打到兖州的梁军也就成了强弩之末,周衍就可以率领手下精锐,扼住梁军的攻势,力挽狂澜而不倒,届时他身负护卫山河的不世功劳,又能受圣上赏识朝臣敬服,至于前线如何白骨累累,梁军所到之处如何哀鸿遍野,他根本不会在乎。

事情告一段落,周元忠虽以回京,却也得待在府中静养疗伤,中书令辜铭牵涉军资补给案已经入狱,临渊王府理应避嫌,便由得他们去审理了,如今年关将至,也该放松放松了。

一说起辜铭之事,仁帝总忍不住自责,这些年来他的身子总不见起色,怎能不叫人忧心呢,这朝堂之上波诡云谲,军资补给案张齿虽然知晓内情,也默许了辜铭的做法,却从来没有插手干预过,就算现在东窗事发,他也不会被牵连。

临渊之罪,罪在将来,朝中不知有多少人也存了同样的想法,就为了这一点虚无缥缈的猜疑,居然使出了如此下作的手段,弃数万将士的性命于不顾,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些个习惯了玩弄朝局的臣子们,又何尝知道,在这暗流涌动的诸国之中,乾国江山之所以还能稳固,从来都不是靠权臣所谓的算计人心。

说回临渊王府这边,除了要镇守三州的守将之外,其余的各大家族都已经到齐,节日的气氛浓厚,自腊月开始以来,府里便开始采买、装扮,周元忠也开始准备起随年钱、钉桃符、贴天行贴、泡屠苏酒,热热闹闹辞旧迎新,春盘、馎饦、屠苏酒、百事吉都是必不可少的。

周元忠拍拍手说道:“上菜吧。”

“来了!”一个甜腻的声音传来,这个女人,看上去年近三十,体态丰腴,如今她是负责在临渊王府照顾阵亡将士的遗孤,人称樊姨。

周元忠问樊姨立春去哪里了,他是让立春带头来领随年钱的,却半天不见儿子踪影。

樊姨说,她哪知道立春会去到什么地方,就因为数落了他几句,就一天都没给她好脸色看。

听到樊姨跟自己唠叨起立春,周元忠立马关心起立春来,让樊姨把立春叫来。

“我的老爷,你可千万不敢再为我训你的宝贝儿子,你训完了,他对你不敢吱声,对我可就……你就息事宁人吧。啊,别惹事,一个家外头看着过得去,也就行了,我也不图个什么。听话,啊……”樊姨说着,用手抚摸着周元忠的头发。

周元忠和樊姨说的立春是王府收养的战士遗孤,约莫七岁的样子,此时,他正顺着街巷向一个坊市飞奔而去,一脸的兴奋。

坊市内,立夏正认真地低头忙于在鞭炮坊市的摊位上挑选心仪的烟花,立春跑到他身边,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立夏没抬头,不紧不慢地问:“怎么样?钱带够了吗?”立春张大嘴巴,依然直喘粗气,他抄起身后的竹筒,大口地喝起水。

立夏提高了声音:“钱带够了吧?”立春抹一把嘴巴:“你在小看我啊?当然带够了!”

两人争论起来,立春突然问:“你说的意思是?”

“这次,咱们要让爹和叔叔伯伯们高兴高兴。”立夏说着,用手拍了拍腰间鼓鼓的钱袋,“樊姨给的例钱,我省了整整一年呢!”

立春恍然大悟,知道自己会错意了。立夏告诉立春,这戏班子要在祠堂那边住几天,大概是因为年关来了,备着给唱堂会的。立春心思活络听立夏的描述,忙点头附和,也打开自己身背的钱袋子,但看起来却比立夏的多太多了。

“我的天哪,你要干吗?”立夏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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