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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通天幻梦,青竹待君沽(1 / 1)

?大和尚神情中便也有些落寞、颓丧,一时间竟似满腹心事,眉头中有化解不开的郁结,长叹道:“十六年,十六年了。该来的来的,该走的也该走了。如今你无理取闹,得罪了这位公子。为师便罚你从此逐出师门,做为这位公子的奴婢,日后再不得踏入笑佛居半步,你可听清楚?”

这话全如那晴空中突然响起的霹雳,怎不叫人一字字听的清清楚楚?这样的惩罚,竟比前面的那些话语更叫人吃惊、恐慌!紫衣呆呆地半晌不敢相信,根本不知道自己竟会受到这样的惩罚,即便自己做错了什么,以前师父都不曾这样对待自己,可今日却全然不同,生似他只为随意找个借口,想要赶走自己一般。她目光一动不动盯着师父,只想知道这里面究竟有什么隐情,然而和尚却竟能忍心不顾她那充满哀求和痛苦的眼睛,象是那十六年的深厚情意竟没有半点值得怀恋。

轻云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话来,头大如斗,怔怔道:“大师父,你方才是不是说错了话了?”

那和尚宝相庄严,合十道:“僧无戏言。修道之人,竟动凡心,又怎可再留于仙境。此事乃因你而起,自然亦要落在你的身上。我从此便将这顽劣徒儿交于公子,公子视为奴婢也好,红颜也罢,一概与贫僧无关。要知能至仙境,便已是冥冥中注定的缘分,再无法改变。但是缘是孽,却要全凭个人各自的造化了。”

“原来便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便将自己出卖了?”紫衣的心中突然有些恨意。恨的心痛,却始终无法将那平时最敬爱、亲密的师父恨上心来。“难道只这样的玩笑便也叫动了凡心?师父,你就为了这原因抛弃了我?我真的不甘心!”眼泪悄悄的流下,漫过了那晶莹的面庞。

或许,这也真是那冥冥中注定的命运吧?

她望向了那身边此刻看来异常厌恶的男子,只觉老天真的是捉弄。自己也不过是随意地想戏耍他一下,上天的报应竟当真不爽,到头来真正戏耍的竟成了自己!是天道恢恢吗?真是那老天瞎了眼!

轻云接触到这愤恨的目光,心中便已一寒。但她那无声的悲痛却更比那狠毒的目光更扣动他的心弦。这本看来骄横刁劣的女孩此刻在他眼中看来是那般的楚楚可怜,那般的伤心,竟让他看的自己的心竟也莫名的伤痛。他也不知为何竟突然怨恨起自己,竟觉得都是自己闹的过分,才害的她如此。突然竟想要补偿什么,对那和尚道:“大师是否三思。一个徒儿带了十六年,怎么说也有深重感情,怎么你就这样轻易地放逐,说赶就赶呢?这……这……嘿!”他心里也找不出什么好的理由来说,说了两句出来便已没词了。

她听的却顿时惊住,也未料他竟也会向师父为自己求情。

和尚却丝毫并未为所动,笑道:“凡是人间之事,冥冥中自有定数。我这仙境之中,能来者自有缘分。天缘如此,非人力所抗。贫僧与她师徒缘分,综只十六载,既缘将尽,此缘数自当转嫁他人之身。和尚知缘随缘,又岂可逆天命而行?阿弥陀佛,施主、紫衣,且听我四句偈语。”

紫衣泪滑于面,只摇头道:“不听,不听,师父,紫衣知错了,只求你罚我面壁思过也好,责打我也好,我都不在乎,只求您不要赶我走……”

大和尚道:“此处已非你可留之处。为师教你仙法,今日你已学成,理应入凡尘历练。而今天下混乱,妖魔祸世,正是汝辈除妖降魔,造福人间之时,此乃天命所负,你怎可再蜗居于这一小小天地之间?紫衣,且听我言。”

紫衣只低泣不语。

和尚望她一眼,暗叹一声,道:“红尘中自有千般之乐,万般之苦。凡修道之人,欲求真性情,必得红尘中历练,而后大彻大悟,方可成仙成佛。若出世,若入世,性灵空彻,一般无二,才是我真弟子。要知处处逢归路,头头达故乡。本来现成事,何必待思量。紫衣你可听得明白?”

紫衣只是摇头:“不懂,不懂,我什么都不想懂!”

和尚道:“为师罚你入世磨练,正是为师此番交于你的任务。你若违抗师命,则非我弟子,此后便永不要再入我仙境之中。可听明白?”

紫衣方待继续摇头,却突然心中一点灵通,暗道句原来如此,突然喜道:“师父,那你是告诉徒儿以后还可以再来找你,服侍您人家?那就并非将我逐出师门了。是这样吗,师父?”

和尚平静的脸上一丝苦笑,长叹一声,却道:“听我偈语:一段缘起琴分时,一段缘灭琴分时;五百年间一轮回,只忆今昔梦中事。”也不知他如何施法念咒,突地大手一推,喝道:“去吧!”

两人迷茫见,只觉时空转移,已站在了那凤翔酒楼楼顶之上,天空中一轮明月正在头顶,身边风飘不止,两人并排站着,远看来竟恰如对神仙眷侣。

清泪滑下紫衣白玉般的脸盘,她急忙用手擦拭。轻云在旁只觉尴尬万分,左挪也不是,右移也不是,站在那都不敢动弹。也不知该怎么和她说话,干“嘿”了两声,总不知怎么开口。这样静静地呆了好半晌,见得她不再看来那么伤心,才小心翼翼道:“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了。”那紫衣一听他开口,脸上的愤怒便如烈火一般,突然飞起一脚,喝道:“你还说!”那一脚可真踢的又毒又狠,轻云一个不防竟从那檐顶上直直摔了下去,惊恐中大声呼喊,坠势如离弦之箭。紫衣哪料他这般不小心,惊慌下一道尺绫飞出,疾如闪电般卷住了轻云身躯,做法喝声:“回!”一扯尺绫,已将轻云卷了回来,急忙接住他。岂料她这一接抱得太快,那轻云的鼻子恰好撞了她嘴唇上。两人脸上都是一抹轻红,不敢互望。各自站稳后,急低下头去。轻云闻着她身上淡淡幽香,悄悄抬头望他她,恰见那边也一对星目悄悄望来,一遇上轻云投来的目光便急急低下头,脸红的恰如那熟透了的苹果,分外好看。轻云心中便不觉暗笑,故意正色道:“恩,你方才吻我呢。”紫衣便脸红得耳根都在发烧,急忙道:“我没有!”轻云心中一阵暗笑,却正色道:“恩,好象你师傅对我说,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以后我教你做什么都可以,哈,你说我让你做我的妻子,好不好?”紫衣便立时为之气结,愤然道:“早知你这般无赖,刚才便不该救你,让你掉下去摔死好了。”轻云哈哈笑着,便不再说话,也不看她,一个人去想着什么。紫衣见他不理睬,竟气得更是厉害,偏又没处发作,只好一个人气鼓鼓地坐下一旁,想着自己日后的去处,也不知该哪去才好,这凡世间尚未一个认识之人,只除了他。难道还真要自己跟着他这小混蛋兼大无赖混饭吃?气死人了!

突然,那轻云一拍膝盖,猛然站起道:“是了,他的意思是叫我三更之时桥上等他。哈,这竟是‘黄石公桥上试张良’,我也遇神仙了。”乐滋滋地便要跑,突然又转头停下来。紫衣听得莫名其妙,傻望着他。轻云便对她笑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紫衣没料他突然抖出这样句话,没有准备,一时竟不知怎么回答。轻云见她只是默然,一笑道:“那便走了。”牵了她手,抱住她施展轻功,在那夜空下,屋檐上飞纵不止,身边只是阵阵清爽之风,竟有御风而行之感。

二人来到那十里桥上,只见皓月当空,皎皎生辉,别有一番幽情。

桥上正中,那老丐拄杖巍立,面对河面,似眺望着河心。

二人走上前去,那老丐转过面来,两只眼睛竟不再是瞎的。原本空洞的双眼此刻已然清澈照人,目光深邃中透着仁慈。见了两人,笑道:“轻财重色,果然是那样的禀性,看来并没有找错人。”轻云知说的是自己,脸上便有些羞愧。

老丐哈哈大笑:“一颗通天珠,知过去未来,能逢凶化吉;五根青竹杖,专为引见物,只赐有缘人。”说着拿给轻云。

轻云接过手来,那青竹杖短小青翠,色泽似恒年不变,别显精致,那通天珠光彩流迷,晶莹剔透,却都不知如何用途。便道:“前辈,这些东西……?”

老丐笑道:“青竹杖可了断你的家事,乃会剑豪之信物。得此杖者,可让剑豪来满足自己的五般心愿。通天珠解人间前世今生的因缘,收下后望你好自为之。”大笑三声,即隐去不见。

轻云的话都来不及问完,不由一个人在那大急。紫衣奇道:“好奇怪的乞丐,给你这些东西干吗?莫名其妙的……”见那通天珠极是好看,忍不住抢过来拿手中把玩,却不小心落了地上,立刻流彩四溢,现出一幅幅陌生的图景:先是现出一鹤发老者,看来仙风道骨,目中却露出刚正严厉之色,正对一年青人训斥,发怒后拔出一把剑来将一把古香古色的古琴斩为两段。那琴竟似一仙家宝物,竟随即化做了一青一紫两道精光,飞向凡间。青光落在一玉楼朱阁的大户人家,紫光落在一条溪水之中,转眼却成了一个女婴漂在水上。恰这时溪边行来一个大肚和尚,便将那女婴捡了回去……

一会那景象又变幻为那被训斥的年轻剑客正负酒而行,恰见一只恶狼在追赶一只美丽的狐狸,扑上去便咬了一口,那年轻剑客便拔出剑来杀了恶狼,把那狐狸放走……

又一会却是年轻剑客与一妖魔搏斗,施展仙术,将那妖魔元神封印在一口血红的玉棺之中……

千般景象,栩栩如生,却又如梦如幻,清晰却又奇异……两人正看得万分吃惊,浑然忘我,突然一阵风来,将那珠吹得一转,诸般景象瞬时不见,那珠却被风吹入了那小河之中。

轻云眼看那珠子要沉,道声:“不好!”急跃下桥去捞取,找了好一阵子,总算将珠子找到,揣在怀中,攀上桥来。再将珠子放到地面上,却不论如何玩转,都显不出任何景象,一下苦恼道:“这也叫宝贝?沾点水就不灵了?”紫衣咋舌道:“你怪我吧,都是我弄丢的。”满脸的懊悔、愧疚。轻云笑道:“说不定晒干了又能用呢。没事的。不然,便只有怪自己没有缘分,不能拥有这样的宝物。”转头对她一笑,“走,我带你去睡觉。”

他本意是带她去找个客栈投宿,岂料说出口却成了这样句话,似乎有某种特别的意思。

紫衣嘤咛一声,清丽的面容一下火烫起来,娇颜低垂,几不敢抬头。

轻云这才醒悟到自己话中的歧义,急忙辩解道:“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误会。”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紫衣的脸红的更厉害,低颌的下首几欲触胸。

轻云也不知该怎么说了,只好将通天珠收起,只牵了她手,去寻那城中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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