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无迹与那位公子从大街上踱回巷子。一路相谈甚欢。
原来这位公子姓朱单名一个翊字,从京城来七侠镇,是为寻找多年前父亲的一位恩人。
落座,倒酒。苏无迹举杯道:“知恩图报,乃是立人之本。”
“朱公子既然与苏某有缘,不如仔细说说,苏某也好略尽绵薄之力。”
朱翊轻叹一声,惋惜的说道:“非是在下不愿意详谈,实在是我对从前的事知之甚少。”
“我爹当年,与这位叔叔清剿匪患。”
“那些贼匪占据孟虎山为王,凭着天险地要与朝廷对抗。我爹出征两年,仍未能将他们消灭殆尽。”
“第三年,也就是我出生那年,爹又写信请他的老战友出手相帮。”
“三股势力同时进攻山上的贼匪,这才将他们一网打尽。”
“我爹带着战事捷报先一步回京,他担心贼匪的残部借机重聚卷土重来,便命令叔叔镇守孟虎山。”
“只等我爹回到京城将捷报呈交朝廷,我爹也许诺定当举荐叔叔做镇南大将军。”
“可我爹却在回京途中遭到一股贼匪流寇暗算,中了毒箭,不治而亡。”
“捷报虽最后呈上朝廷,然而朝堂之上却有别有用心之人借机冷落我爹从前的部下。”
“后来听说,那位叔叔左等右等等不来朝廷的封赏,一气之下遣散部下,自己则隐居山野。”
朱翊沉默半晌:“那位叔叔与我爹在沙场上出生入死,几次带兵救我爹于困境。”
“爹在临死之前,最遗憾的是不能提拔那位叔叔做大将军。”
“娘那时身怀六甲即将生产,一个妇道人家每天担惊受怕,东躲西藏。”
“怕流寇贼匪报复,怕朝廷别有用心之人报复。”
“因此未能及时将爹中毒而亡的消息传给叔叔。”
“我想这么多年,那位叔叔一定恨死了我爹。”
苏无迹给朱翊满上酒。
“真正共患难的情谊,怎么可能被那么一个身外之物轻易击碎。”
朱翊自嘲的笑笑,一口气连喝三碗酒。
“适才在马厩那里,我见了那个大叔,对马儿照顾的如此细致。”
“我就像,看到了娘讲的那位叔叔一样。”
苏无迹惊疑的望向他,他却否认的摇摇头。
“娘要我无论如何要找到那位叔叔,因为当年爹许下重诺,我成亲的时候,要他做我的证婚人。”
“那。。。”
苏无迹问道,“毕竟你当时还未出世,当然不可能认识这位叔叔,你可有什么画像或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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