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后,太上皇下旨,允许宾妃回家省亲。”
“当今圣上和太上皇本就不睦,这不过是皇权之间的较量。”
“可贾家却毫不犹豫的选择站在太上皇一边,大修大观园,迎接元妃省亲。”
“这不是打圣上的脸吗?”
贾家之前就是废太子的支持者,如今皇帝和太上皇博弈。
你贾家不站在皇帝这边就算了,还当太上皇的急先锋。
这脸打得,普通人都会恼羞成怒。
更何况一言九鼎的皇帝?
也不知道贾家是真蠢还是不怕死。
这也只是其中一件,贾家多次拜见太上皇,素有亲近。
听闻贾玦这话,贾政脸色不自然起来。
“当初我便想着人去宫里看看贵人,不必如此铺张,可珍哥儿和大老爷觉得这是大喜事,当大办,如今恶了圣上,这可如何是好啊。”
看着长吁短叹的贾政,贾玦心中叹息。
贾家做的蠢事岂止这些?
“贾赫贾珍此二人者,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听着贾玦不客气的话,贾政只是叹息。
“皇家之事不可轻易参合,贾家在龙子夺嫡上已经下错了注,岂可一错再错?”
“政老爷当知道,太上皇,终究是有大限之日的,这天下,还是当今圣上的天下。”
听着贾玦如此“大逆不道”之话,贾政已经来不及怪罪了。
他现在满心担忧贾家未来。
恶了当今圣上,他不求贾家能够重现先祖荣光,只求不要落个家破人亡。
否则,他有何面目去见宁荣二公?
“玦哥儿,可有破解之法?贾家偌大基业,若是败在政手中,以后有何面目见宁荣二公?”
贾政急急问道,在他看来,贾玦既然发现了这些问题。
那么肯定也有解决方法的。
“玦哥儿,你也是宁国后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能见死不救啊!”
看着大失方寸的贾政,贾玦心中有些失望。
这贾家,真是里外都烂透了。
贾政作为荣国府明面上的主事人,竟然如此不堪。
贾玦都怀疑自己之前的决定是否正确。
这两个月里,贾玦得知了贾家抄家的真正原因。
他明白,在当今皇帝那里,贾家已经是眼中钉肉中刺。
欲除之而后快,这绝不是贾玦进入朝堂,手握权力就能解决的。
既然朝堂走不通,难道在抄家之前逃走,然后浪迹天涯,隐姓埋名?
如老鼠一般惶惶不可终日,等待屠刀落下的那一刻?
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所以,摆在贾玦面前的就一条路。
那就是造反。
如果太平时期,造反无疑是取死之道。
不过,近年来,后蒙和后金,竟然停止了上百年以来的敌对和征战。
两国隐隐有联合之势,陈兵于大周边境,屡屡挑衅。
大周和平多年,整个国家崇文尚武,武力早不如前朝多矣。
强大无比的大武,也只能堪堪抵挡两国,占不上什么便宜。
多年来歌舞太平的周朝,又如何能挡住武力正盛的后蒙、后金两国?
贾玦断定,周朝必定大败,到时候是割地求和还是衣冠南渡,只能看天意了。
而到时,天下必将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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