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开衣柜,里面各种颜色的衣服,形状各异的小饰品堆在一起,亮闪闪的,非常夺目。
我一个个看过去,十字形的项链有好多串,更多的是耳环和香烟,一件露背的晚礼服挂在最外面,我仔细辨认,想起这是她去参加朋友婚礼的那一件。
糟糕,这么说的话,剧情岂不已经进展道到三分之二了!
“奇怪了,我的针线盒呢。”美里一边抓着我,一边单手翻找着抽屉里杂七杂的小玩意。
祸不单行,看样子美里是准备帮明日香把布娃娃修好。
天,我现在都要痛死了,怎么在她一针一针戳进来的时候保持死尸状态啊!
“上天保佑她找不到。”
我心里默默双手合十,就着面前一串十字架项链开始祈祷。
“找到了!”
事实证明我最近犯衰。
美里拿着针线盒,走到房间里的小沙发上面坐下。
把我,也就是这个布娃娃放到腿上,专心致志地开始穿针引线。
为了露出破开的那一道大口子,我是脸朝下放置的,咧起来的那张大嘴就这么贴在她腿上。
现在美里没有穿丝袜。
想必是回家嫌麻烦就脱了。
职业女性的L套装,被葛城美里穿出了一种先锋朋克的感觉,包臀短裙下肉色的丝袜严丝合缝,白色的高跟鞋,不,今天不知道是什么颜色。
到进入ERV工作后,她全副武装,要美艳张扬,又要绝对服从。
不穿高跟鞋的时候,所谓邋里邋遢的时候,只有在家人面前的时候了。这样的家人,明日香碇真嗣是,而在外面自愿脱下高跟鞋,脱下伪装,就只有在加持良治的面前。
背着手在后,两根手指勾着高跟鞋,美里身上薰衣草的香水味弥漫,丝袜在地上踩得道道黑痕,她捂着眼睛,愧疚得借酒气说起当年分手时没来得及说的话。
“不是的,这不是我选择的,只是为了逃避!”
“我只是想从父亲的牢笼里逃脱出来而已,和真嗣没什么不同,都是胆小鬼。”
“我是个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去依靠男人的狡猾女人,那个时候也是,加持,或许那个时候我只是在利用你。”
葛城美里越说越冲,声音越来越大,理智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但加持没有多说,只是抓住美里的肩膀,直接吻了上去。
这就是大人之间的,成熟的爱情。
没有那么多的误会狗血,有的是体谅跟等待,大家都不会因为几句气话黯然神伤,而是看懂你愤怒底下的泪花,然后拥抱你。
回忆完他们两个的神仙爱情线,我自己都有些飘飘然,这还当然有我变相获得了葛城美里膝枕的关系。
然而,被我短暂遗忘的针线朝我的后背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