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地人群汇集在这残破的山顶,一摞一摞的灰土夹带着不同颜色的血腥散发出诡异的腥气,四散着四周不断冲破域人最后的防线,每走一步都能看见属于自己部族的尸首的残臂断肢,手指中的钻戒,臂膀上的纹身,四处飘落的凌带让来此不绝的妇孺跪地撕裂的哭泣。
“宙利克斯,统计出伤亡没有?”时披面无任何情绪平淡的说道。
“做出最大牺牲的莫过于,兽人族部落,大约死伤了尽百人,其他来援的部族,大约都差不多伤亡了近百人。”宙利克斯看着时披如此淡定,心里不乏有一丝揪心,同时也不能表现出来。
如此仓促的筹划,寄希望于界引仓促备战将部队拉出来,实施于毁灭性打击,让域人出界再无可挡的阻碍。但他们都失败了。他们的行动都被看穿了,也因为此行动,从此和界引就此割裂,公开表明自己的态度要彻底摆脱界引的制约。
但一切都付之东流。
时披紧盯着地上的不清不楚的灰片,环听着四周不断传来的阵阵悲歌。缓缓叹了一口气。
“看来我们无暇顾及人界的权杖了,只能将希望给予人界的域人呢?”
“看来是这样的,你我大概都心知肚明,恐怕权杖一旦到了他们手里,我们的危机恐怕不止于此。”宙利克斯稍稍握紧着拳头,不断喘着浑浊的气息,让下方在场的人隐隐感到危险和恐惧。
“宙利克斯!”突然时披眼露凌厉的杀气,让宙利克斯感到莫名的不自在,同时也提醒了他注意形象,
“宙利克斯!现在我们的想法都被他们探明,很明显,他们在人界肯定会重点防备我们!你能联系人界的祝弑吗?”看着龙王没有一丝胆怯却反而更加的有了下一步筹划的举动,让宙利克斯心里稍微高兴了来,但他人不能面露任何表情,至少在现在的情形下。
“应该能联系着,但我相信祝弑此时也打算夺取权杖!莫非你有更好的办法?
没有,只是我想到了,一件事,未必需要真的夺取权杖,至少不能让界引得到。”宙利克斯听到此言略有所悟。虽然心中有了可行的办法,但是有一丝疑虑却让他不得皱眉起来。
“如果人类和界引早已暗中勾结,恐怕也没有什么用。”
“界引的职责是维护两方平衡,不是为了偏向任何一方。他们不会,至少现在主动权在他们手上,他们断不会轻易的与人类合作。”
“所以你想联系祝弑,让他的首要目的不是为了夺取权杖,而是在人类胜利日上阻碍他们夺取权杖。”
“没错!”
待双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有人要打破了这逐步陷入尴尬的境遇,身旁相互交错的族人带着不一样的想法擦肩而过,有人含泪奔走,有人在远处大声呼救,此时正需要一个人来主持大局,振奋人心。
在这中央两人正在为这一件事所思虑。
”可现在的问题是,当前的界主之位谁来做。“宙利克斯最终忍不住说了出来。他此时明白当前必须要做的是选出能够带领域人走出迷霾的执掌。
“你我都心里清楚,我们之间谁当选都可以,但我们之间的所要协调和管理的人太多,无遐在管理其他事情。”
“所以你的意思是从我们之间再选一个人出来。”
“不错,一位真正的主战派,一位真正将主战彻底贯彻的人。”
”那会是谁呢?轩辕族虽强大,但仍然保持暧昧双方的中立。玄鸟族的鹿岐的弟弟鹿鸣年纪尚小,恐怕下面的人会有人有意见...两人不断交换自己的推荐意向,但始终未能达到统一的意见。
正当两人不断蹙眉苦思的时候,不远处的一处废墟有人传来。
“快来人!这里还有活着的兽人。”
四周的人快速聚集,最为积极的方为兽人,跑到最前面只能闻的一丝属于自己族人的气息,便喜出望外,对于这个遭受重大打击的种族,无非是给他们一个好消息。
但早早到来的兽人根本无法撼动这块巨石。只能等着后续赶来的轩辕族和龙族利用五行元素的力量,将石板下方的土块缓缓隆起托着石块向上,再利用风元素快速的将那面目全非,被灰杀遮盖全身的兽人缓缓的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