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是彼此默契的坚定的伸出双手。
他们现在唯一能抗拒的就是那紧闭的双眼。
但终究还是回来的。
当他们温润的手掌中出现了象征结束的冰冷物件时,一切都注定了。
他们本昂扬着头颅,不愿将无用的泪水通过这样的方式出来,但心里的曾经的自己却再也忍不住了。
“啊啊啊啊!”雄越作为一位青年,自然是架不住这样的氛围给他带来的感伤,他有权在这个地方好好的哭一场。
歇斯底里的洪水从他的口中释放,震耳欲聋的哭喊像针一样不断的刺向本该麻木的素骞。
而早已经历了各种风霜的素骞也不由的开始动容。
情真自此,还有何顾呢?
此时的统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挨个抚摸他们的臂膀,仿佛承认和理解他们的一切。
统领就这样一走了之,留下了他们在房里那令人动容的身影。
在屋内紧握着手中的臂章的二人,终于还是慢慢的承认了一切。
当他们终于决心正视现在已经不会回头的一切,他们将手中紧握出汗的手掌打开,准备接受曾经的荣誉。
却只发现手中的一面圆镜正映射着自己哭累而疲倦憔悴的面容。
他们看着那个意气风发的自己如今确实如此颓丧不振。
他们彼此看着,仿佛一切都不可思议,一切都情有可原。
他们彼此笑了笑,曾经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不都是自己吗?
他们在这一刻释然了。
“统领,为什么...”
“智脑啊!人终究是靠着感性而活的。”
在地球的另一角落,望着正在重新装修的楼层。
人类的效率就是高啊,不到一天,这房子就快和新的一样了。
那人不断的感慨着,他坐在姚雪所住的楼房下的公园的长椅上,看着逐渐落下的夕阳照映在这生态花园,不断闻着四周的花香。
要是域界也能如此就好了。
顶着龙角的邛摇头感慨着,他似乎想起了那独树一帜的天顶花园,哪里种着几百万年来的所有的美丽花朵,那使人着迷侵鼻的香味让人至今无法忘却。
可现在他只能独享着这个环境下的花朵,只有味道发散的花朵仿佛就很普通。
“这里的植物没有域界的种类多吧!”一位健硕的青年向他走来并调侃着。
而邛听见熟悉的声音也只是笑笑回答着。
“我就是想家了...说着便看向前方被大山遮盖一半的残阳。
“...”
“还能回去吗?”镇源轻描淡写的说道。
而邛也只是无奈的摇头。
“恐怕回不去了。”
“是啊,在这场战争中,又有谁能置身事外呢?”
“说到置身事外,我想到了一件事.邛说道。
”何事?”
“那就是,你为什么要把一个普通人拉进来!”
镇源知道他说的是谁,也不意外邛会知道此事。
“请你不必多想,没有什么所谓的另一个阴谋,也不是这个孩子有着什么特殊的能力!”
“那为什么要让这个普通人加入进来?”
“我只是想让姚雪有一个后顾之忧,这样她就不会毅然决然的牺牲为了某件事。”
邛了然他的顾虑,看来他真的是很担忧那位人类女孩。
“没想到,冷酷的你,竟如此为他人的生命着想。”
镇源看着邛,并没有再隐瞒什么,而是继续说道。
“邛啊,自大你第一次来到人间,你觉得他们都要经历些什么吗?”
而邛听到这个提问,他瞬间来了兴致,毕竟他也是在神庙里待过的人,你我之间,最有发言权的,莫过于我了。
他饶有兴趣的想了一响,太过繁琐仿佛太啰嗦,必须说点什么来压制住这位自大的人。
“人生有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本以为会得到夸赞的邛却再次被下一个问题所犹豫。
“那现在呢?”
“这?”
“我想,很多都已经没有了吧?”镇源再一次准备展露出他的智慧。
“可这有和你说的普通人又有什么联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