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脚回隔壁小屋,
徐正阳倒头就睡。
晚上十一点半,
徐祈年轻手轻脚进院,
把车放好进屋休息。
作为市局侦讯组警员,
早出晚归是常态。
秦翠兰早就习惯了。
夫妻俩一周未见,
秦翠兰说起今天的事儿。
秦翠兰说:“儿子今天给我洗脚了。”
徐祈年说:“那不是应该的嘛。”
“你可没这待遇,”
“儿子对你好是应该的,我不嫉妒。”
“今天见那对象我挺满意,儿子也挺满意。”
“你做主就行。”
“你儿子今天把贾张氏打了,”
“因为什么?”
秦翠兰简单说明情况,
徐祈年拍手叫好,“打的好,不愧是我儿子。”
秦翠兰又发愁了,
“厂子里的活儿那么重,”
“你说儿子进厂能吃得消吗?”
“就他那身体,我怕他那心脏病再严重了。”
“实在不行等儿媳妇过门,”
“让儿媳妇顶岗进厂,”
徐祈年觉得媳妇想多了,
他知道儿子进厂不会干体力活,
可他媳妇不知道,他还偏偏不说。
“照你这么说,干脆你养他一辈子得了。”
“养就养,我儿子我养怎么了。”
“人家现在是京工学院的助教。”
“在家待着一个月就有五十一块五。”
“我儿子就是有本事。”
徐祈年装没听见,
秦翠兰踹了他一脚。
“你说儿子这么有本事,”
“万一他父母找来怎么办?”
“你想多了,这都过去二十年了。”
“要找早找来了。”
徐祈年突然想起档子事儿,
“跟你商量个事儿,等咱儿子结婚,”
“把他爷爷奶奶和三个姑姑请来喝喜酒吧!”
秦淮茹沉默半晌,
“你通知他们,他们也不会来。”
“说不定他们知道咱儿子上班了。”
“还会涨养老钱呢。”
徐祈年无法反驳妻子,
虽然他不想承认,
但是他爹就是那样的人。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跟媳妇聊今天发生在东交民巷的无头尸命案。
秦翠兰越听越害怕,下意识踹了他一脚。
这一脚刚巧把他踹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