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恍然间大叫着惊醒,林宇只感到周身都已经被汗水浸湿,棉制的睡衣吸了水紧紧地吸附在皮肤上,引起一阵不适。
用手拨弄了下湿哒哒的刘海,林宇有些恍惚地望着白净的天花板,深深地喘了口气。
“我的天,这都算什么事儿啊。”
翻身坐起,林宇意识朦胧间想去倒杯水,用力地搓了搓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哎哟......这什么,怎么这么疼。”
脸部肌肉的活动牵引着疼痛的额头,让林宇一下子又吓出了一身冷汗。
手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林宇连忙跑到洗手间,打开日光灯,将刘海粗暴地扒开,紧紧地贴到镜子前。
一道明显的伤口正静静地刻在左眼眉毛上方,正附着着一层薄薄地新痂。
如坠冰窟般,仿佛时空静止一般,林宇只感觉手脚冰凉,一股说不出来的无力感由心而生,双腿一下子便失去了所有力气,跌坐在地。
“我......我怎么了......梦......梦里的......”
顶着熊猫眼在厕所一直坐到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微微地金色晨曦洒在了身侧的走廊,林宇感到余光处一片光亮时才撑着地艰难地站了起来。
“哎呀哎呀......呼呼呼......终于天亮了......”
险些因为腿麻二次倒地的林宇单脚站立,一蹦一跳地回到了客厅,扭头看向阳台,一时间丧失了表情,眯起了死鱼眼。
阳台关的很好,窗帘也是。
屋内恢复了黑暗。
林宇颤抖着双腿走近,深吸一口气,一把拉开了阳台的帘子!
今晚的月色很美...
“鬼啊!”
一声凄厉的哀嚎刺破了深夜的寂静,一时间灯光四处亮起,国际通用语言贯彻夜空,霎时间问候了某肇事者无数次。
......
“昨晚怎么了,林先生,我看你睡得似乎并不好。需要来一杯吗?”
一早,楼底的房东太太便已起床,在大厅烧着水,准备来上一碗英国人必备的热茶。
“谢谢,希亚夫人,昨晚真是糟糕透了,一个离奇的梦......”
有气无力地接过热茶,林宇坐在沙发上泄了气,终于见到了活人,这让林宇大为宽慰。
一夜的梦魇,和不知如何分辨的现实和虚幻,林宇感觉自己似乎病了,病得不轻,可又说不上来哪儿出了问题。
“压力不用过大,林先生,天灾是主赐予的考验,遵从主的指引,终能度过。”
希亚夫人始终是这副温柔的样子,她浅笑着抿了抿手中的热茶,轻轻呼了一口气,“昨晚很吵闹,不是吗?林先生你听到了吗?凌晨两点有个人大吼了一声,我敢打赌他多少有些毛病。”
林宇闻言一时紧张地抬起了头,看着她的笑容局促间低下头,尴尬地点了点脑袋,“啊对对对......”
客厅再度恢复宁静,直到一侧水壶中的热水沸腾起来,壶口喷射出一条灼热的银白色蒸汽,并伴随着响亮的呜鸣。
“希亚夫人,水烧好了。”
希亚夫人回头看了看水壶,轻轻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起身离去。
“一杯热茶是英国人一天的开始,而我们需要静下心来好好的品鉴,茶叶不分好坏,难得的是人的心。”
“啊......哦......”
林宇懵逼地望着手中的茶,恍惚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闷闷地应了声。
直到那刺耳的呜鸣消失,希亚回到了沙发边坐下,林宇早已喝光了手中的茶,抬头看去。
希亚夫人一直都是这样......美。
林宇心中想着。
符合着绝对的国际审美,希亚夫人的皮肤白皙,脸庞娇小,身段优雅,一头金发简单地披落肩头,时刻都显得那么端庄,优雅。
“林先生,介意分享一下你的麻烦吗?能看出来你始终有些心不在焉。”
林宇忽然抬头出声,“最近的教堂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