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建德万念俱灰,眼看着沧州城坚如磐石,想着这十余天来,他河间府的一座城池都没打下来,不由心生颓败。
“速速去通知子阳,护送子阳去南方。”
窦建德急促下令。
“得令!”
半个时辰后,传令士兵去而复返,一脸疲惫的告知窦建德,道:“大王,小先生不走,依旧留守在营帐。”
窦建德急不可待,此时也顾不得进攻沧州,率领兵马急促撤退后方。
营帐内。
窦建德迈着虎步,满脸疲惫的走来,高呼道:“子阳!本王刚愎自用,不堪子阳辅佐。”
“而今形势危急,子阳速速去南方,本王已给子阳打通各个隘口。”
“子阳若想投奔其他势力,本王在派兵护你去。”
窦建德果真仁义,自己犯下的错,自己咽了下去,从不怪罪旁人。
王辰却淡淡的道:“大王何须如此,不过没攻下几座城池罢了,修整之后,他日再来过便是。”
窦建德沮丧道:“非本王不愿,实在……李渊出兵了,配合河间府各方兵马,本王怕寡不敌众。”
然而就在此时。
孙祖安拖着大砍刀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
“咦?”
“大王你不在沧州城攻打,咋回来了?”
“狗日的李渊兵马,懦夫!俺就干掉他两千多人,还有一千人也不敢打了,扭头就跑,呸!晦气!软蛋!”
窦建德惊愕的长大嘴巴,倒吸凉气的道:“祖安,你说甚么?”
孙祖安道:“小先生派俺在五里庙截李渊的兵马,俺把他们干掉了,不过跑了一千来人,他们不敢打了。”
嘶!
窦建德震惊的看着王辰,王辰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自信笑容。
“子阳,这……”
王辰笑道:“大王进攻河间诸州府,李渊不会坐视不理,大王在前不久才以少胜多,展现出枭雄之姿,李渊定是知晓了薛世雄兵败的消息,为了防止你做大,他定会派兵来增员。”
“能进入河北境内的道路,五里庙是他们必经之地,料出此事不难,所以我才让祖安早早去设伏。”
料出此事……不难?
天呐!
今日若没有你,本王可就折了呀!
窦建德唏嘘,旋即恭恭敬敬的抱拳弯腰:“多谢子阳救命之恩。”
王辰摆摆手:“大王当初对我不薄,我自倾囊相助。”
窦建德有些羞赧,其实他也没帮助王辰什么,只是当初没有杀他罢了,而王辰却如此对待自己。
旋即,窦建德便羞愧道:“本王未听先生之言,刚愎自用,数日进攻河间诸县而不得,损兵折将,本王悔矣。”
王辰道:“为时尚且不晚,大王现在撤兵吧,不要打了。”
窦建德心中疑惑,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王辰,道:“子阳你是如何知晓本王此次进攻会无果?”
王辰道:“这很简单,首先大王才吞并了薛世雄的兵马,那些兵马还没进过训练,一盘散沙,虽然纸面兵力壮大了,但真正能打的还是大王手下的精锐兵马。”
“其二,师出无名,河间诸府依旧在隋朝的统治下,大王现在实力不强,没有绝对实力,又没有正名出师,久攻不下,也是正常。”
窦建德震撼的看着王辰,心中佩服到心服口服。
诚如王辰说的那样,这次出兵攻打河间诸府县,他收揽的薛世雄兵马,果真不堪一击,散兵游勇,不堪大用,战场上毫无作为……
“本王这就去撤兵!”
窦建德惭愧的离去。
孙祖安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对王辰道:“小先生,你也莫要怪罪大王,他怕你跑了,又不敢对你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