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希望陆嚣永远记住它最美丽的时候的样子。
“不，主人你没有对不起我，在主人身边的那些年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小凡永远不后悔那段时光，不过当初突破到练气后期的时候，小凡这辈子就注定活不过六十岁，这是我的天命，就算是主人你也无法改变，能够在这最后的时光见到主人，小凡已经很满足了，真的，小凡希望来生还能做主人的女婢。”
屋内声音不断地传来，语气里满是欢心。
“主人，让我再为你煮上一壶茶可好。”最后莫小凡说道。
驴爷爱酒，陆嚣爱茶。
这是他们二人除了修行之外，仅剩的爱好了。
“儿~啊”驴爷叫道，语气里面带有一丝悲伤。
屋内传出笑声：“驴爷，当然不会忘了你，我这里也有好酒，我给您老倒上一杯。”
片刻之后，墙上窗户打开一道缝隙，一双布满皱纹的手端出两盏杯子放在窗台上，然后飞快地缩了回去。
陆嚣与驴爷走了过去，端起杯子同时抿了一口。
陆嚣：“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驴爷：“儿啊！”
“你们喜欢就好。”莫小凡欢喜地说道。
随后空气又变得沉默起来，过了片刻时间，莫小凡又道：“主人你是打算离开晋国了么？”
之前在灵溪坊修行的时候陆嚣就说过，他会在修为达到练气九层的时候，离开晋国，出去寻找突破筑基的机缘。
“恩。”陆嚣点头。
莫小凡说道：“那小凡就恭祝主人早日证得大道，不过小凡是不能送你了。”
“没事，你知道，我不在意这些的。”陆嚣道。
……
就这样，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整整一下午，之后陆嚣才在莫小凡催促的语气中离开了皇宫。
当初自己天天赶莫小凡，最后这一次见面终于轮到莫小凡赶他走了。
不过陆嚣知道，莫小凡应该不想让陆嚣看到她的死亡罢了。
即便隔着墙，陆嚣也能感觉到此刻的莫小凡完全凭借这最后一口气在硬撑。
恐怕等自己离开，要不了多久，她就会离世。
出了皇宫大门，陆嚣捂了捂心口。
“果然，很痛。”
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滴落在地上。
最后，陆嚣深深的望着皇宫深处，眼神里面透露着无尽的回忆，许久之后驴爷的叫声从他背后传来，这才将他唤醒。
“阵法布置好了么？”陆嚣问道。
“儿~啊”
刚才出宫的时候，陆嚣让驴爷在皇宫布置了一个遮掩灵气气息的阵法。
有这阵法在，就算是练气九层的修仙者也发现不了皇宫里的微型灵脉。
至于练气期之上，那倒不用担心。
那种境界的修仙者，看不上这里。
随后，一人一驴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街道尽头。
皇宫深处，一个满头白发的背影同时也站在窗口，望着陆嚣离开的方向。
三日过后，晋国皇朝举国震动。
先帝驾崩了。
……
而就在莫小凡去世的同时，一处仙门大山当中，一双明亮的双眸睁开，里卖弄仿佛有星辰大海一般。
随后一个尖叫声传来。
“啊~~~为何会如此，我明明要体验的绝恨之情，为何分魂带回来的情绪里没有丝毫恨意，反倒是有种讨厌的恋爱酸臭味！这么下去我的【七恨剑诀】何时才能练成！到底是谁坏了我的计划，来人，给我准备融魂大阵，我倒要看看是那个不长眼的混蛋坏我道途。”
“圣主万万不可，分魂轮回之术本就凶险万分，一旦融魂，你就是她，她就是你，一两次倒也无妨，凡人记忆最多不过百年，对您来说影响不大，但次数多了，就算以您的修为，性情也必定会受到分魂的影响，此乃寻道大忌。”
“我不管，反正一两次也没事，这次我必须要看看，是谁在坏我好事，好不容易自损修为分魂出去，没想到第一道分魂竟然给我带回来这么讨厌的东西，不搞清楚，我念头不通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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