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如水。
一盏昏灯，两碟小菜，三杯烈酒。
“林哥儿，你……说我现在练武还来得及吗？”
“当年我娘就是因为怀我，才惨遭贼人算计。”
“我如果小时候不表现成一个废物。”
“我娘辛辛苦苦生下我，我自己又把小命给丢了。”
“谁还能去为我娘报仇？”
“去他娘的离阳皇室，去他娘的皇帝赵春！”
“林哥儿，你就告诉弟弟，我现在练武，还能不能成为像你一样的高手……”
徐风年或许是真的喝高兴了。
原本白皙的面颊，此时红的跟个猴屁股一般。
俩眼皮子只打颤，口无禁忌，也不怕被人听了去。
“小年，你醉了。”
林羽看着徐风年这般苦闷劲。
也不禁回想起前身的记忆。
王妃吴素，一代剑仙。
从小对林羽也是极好的。
林羽取过了徐风年的酒杯，随意拿在手中。
也不见有什么倒酒的动作。
空空的酒杯之中，酒水便一点一点的溢满。
“饮尽杯中酒，好好睡一觉。”
林羽将满好的酒再次递给了徐风年。
徐风年也不多疑，一口入腹。
而后还想与林羽诉苦，却不想下一秒便栽倒了桌子上，不省人事。
一直听着两人交流，自己默默饮酒的老黄不禁一怔。
有些不明所以的望向了林羽。
不明白林羽这是何意。
“怎么？老黄也你想尝尝吗？”
林羽眉目含笑。
再次凭空满好了一杯酒，递给了老黄。
老黄并非信不过林羽，只是好奇林羽给徐风年喝了什么。
憨笑一声，双手接过林羽手中的酒杯。
“好酒！”
鼻尖小嗅一下，老黄猛然睁大眼睛。
他不禁咽了咽口水，舌尖舔舐嘴唇。
而后一饮而下。
嗡。
烈酒下肚的瞬间。
他的大脑一阵嗡鸣，一幅画面从他记忆深处缓缓浮现。
武帝城上。
那年他还是个精壮的中年汉子。
而立之年才开始修行的他。
也是没有想到自己有生之年，也能站在这武帝城上。
背着自己已经收集十之有六的天下名剑，迎战这无敌天下的老怪物。
只是后来战斗还没打完一半。
怕死又怕疼的他，便直接弃剑而逃。
从此落下了心病。
剑术在难精进。
不堪回首的往事再次浮现于脑海。
老黄这次没有选择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