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何至于此。
“燕王，此事何至于此？”
将手中这小小的锦囊交到了燕王的手上之后。
只是身为一个小太监的孙公公，此时的他也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不平。
为什么要将一个皇帝逼到这个地步？
这是你身为皇亲贵族，叔伯应该要做的事情吗？
“哎。”
燕王也没有多说什么，他甚至于都没有想到朱允文能够做到这个地步。
这件事情的结果跟他们所想的完全不一样。
如果他知道这件事情最终会发生到这个地步的话。
就算是打死他，他都不敢这样做。
“微臣愧对陛下，”
颤颤巍巍的打开了自己手中的锦囊。
对于十几岁就已经跟随徐达北征的燕王朱棣来说。
这些年来他南征北战手中的大刀砍向敌人的时候就不会有着丝毫的动容。
可是面对着轻飘飘的锦囊，朱棣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拿刀的手都有一点不稳了。
随着他打开锦囊，看着锦囊那一缕长发。
朱棣只感觉五雷轰顶。
从此以后他朱棣又如何能反？
他燕王一脉又如何能反。
一代帝王削发代首维护臣子，这种事情都足以称得上是一件留名千古的英明帝王之举。
如果从此以后他燕王朱棣尽心尽责，替大明王朝开疆扩土。
这说不准还能够成为一段君臣佳话。
可是对于现在心中有着反心的燕王朱棣来说，这件事情反而还是成为了他身上的一道枷锁。
一道世世代代囚禁在他燕王一脉身上的枷锁。
“父王，”
“要不我们回去吧？”
“儿子愿意从此以后替他建文皇帝镇守边疆。”
朱高炽也是看到的圣旨，同时他也明白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现在他们燕王一脉根本就不敢去造反。
有没有这个能力还两说，就算有这个能力他们一家就算是真的造反成功了。
但是他们一家从此以后都将会被历史所怒骂。
比历史之上的司马家族还要惨。
当然了解决这件事情并不是没有办法。
相反还有一个非常快速的方法。
朱高炽很明显想到了这个办法，所以才会说话如此的急促。
一代帝王能够为了臣子做到这个地步。
想要回报帝王这个恩情，那么臣子要比做帝王做的还要狠。
能够比削发代首还要狠的只有真正的砍脑袋了。
燕王朱棣现在自裁，那么这件事情的风向也会再一次的转变。
可是燕王会去做这样子的事情吗？
在还没有完成自己内心之中的雄心壮志的时候。
燕王是不会去死的。
“我燕王一脉永世替建文一脉镇守边疆，”
看着自己儿子眼神之中的担忧，以及他刚刚所说的话语。
朱棣迟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