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旧车开的很快，卡在限速位置上。
一路上运气好，没怎么等红绿灯。
“露露，我们走吧，房间我已经订好了。”江旧拿出自己的手机。
“你晚上要加班吗？我们可以晚上聊。”周露询问赵雅婷。
“晚上九点下班。”
“我等你下班……”周露的话没有说完，赵雅婷的手机响了。
听到手机铃声时，赵雅婷眼中明显出现一丝慌乱、恐惧。
迟疑一瞬，才按下接听键。
“喂，刘斌怎么了？”
和周露说话时的轻松愉快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些许害怕。
“没钱了，你给我打点钱。”
电话的那一头，很嘈杂，像是在棋牌室。
“这个月的工资还没发，哪里还有钱。”
赵雅婷的说话声音刻意压低，只是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江旧和周露即使不刻意去听，也听得见。
“，声音这么小干嘛，你那边有人啊。”
“我大学同学。”
“大学同学是吧，帮我借点钱。”那边传来男人不耐烦的声音。
借钱还这么嚣张。
周露抢过手机，不客气道：“借钱还这么嚣张，你谁啊你。”
“以后离雅婷远点。”
江旧离去的这段时间，赵雅婷把自己这一年来的事情告诉周露。
这一年来，赵雅婷打过好几份工。
考古专业不景气，没能找到专业对口的工作。家里人也不愿意出钱，供她考研。
本科期间就是半工半读。
进了工地，干了三个月。老板卷钱跑路了，包工头也拿不出来。
也卷款跑路了。
之后刷过盘子、端过碗。
当服务员的时候，晚上下班，在小巷子，被小混混骚扰。
刘斌把小混混赶走了，那时不熟悉，以为刘斌是个可以值得托付的人。
两人在一起，但很快刘斌暴露本性。
每天不是赌博，就是和一群狐朋狗友出去吃吃喝喝。
没钱就找赵雅婷要，自己本来就没什么钱，起初几次她还愿意给，后来不给了。
刘斌用花言巧语博得她的信任，把她灌醉。
她的第一次就这么没了。赵雅婷原本觉得男女朋友没关系，但是后来她才发现。刘斌拍了视频，要她给钱，不然就发到网上。
还去她在的餐馆闹事，老板把她开除了。
回到家，刘斌输钱就拿她当出气筒。对她拳打脚踢，如果有需要就拿她当做发泄的工具。
就这样赵雅婷浑浑噩噩过了一年，内心极度压抑。
若不是遇到周露，她或许不久就会自杀。
因为这种日子实在难熬。
她又不敢报警。
刘斌要发的是那种小网站，警察一般查不到。
要是容易查出来，也不至于有那么多看视频，第二天起来看东西有重影的人。
明明没有女朋友，可是却虚的不行。
“你谁啊，我是他男朋友。怎么说话也跟你没关系，滚远点。”刘斌大骂周露。
“王蛋。”周露按下了挂断。
随后拿起自己的手机，给无夜游民打了一个电话。
“喂，我亲爱的师妹，小雨伞好用不。不要感谢师兄，这是身为师兄该做的。”
周露一愣，什么小雨伞？
扭头看向江旧。
江旧看向窗外，口中吹起哨子。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心中暗道，卞茂，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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