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宝安区飞鹰帮老窝。
陈波赤着膀子,屁股下面坐了一个人。
这人满头是血,已经昏死过去。
其他几个小头目一言不发的站在不远处,眼神畏惧。
原本陈波正和曾洪飞在大排档谈判,手下突然来报,说巴登街的场子被人砸了。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曾洪飞在背后耍的阴招。
他和曾洪飞都是铜井镇人,在年代末期内地的逃港潮中,先后偷渡到了西港。
年左右,两人都加入了当时西港最大的社团,新义安,只不过堂口不同。
可惜当时的西港黑帮已经日落西山,两人便回到深市,打着新义安的旗号在当地弄起了分支。
随着势力越来越大,他和曾洪飞的‘飞洪帮’矛盾也越来越多,下面的小弟经常打得不可开交。
不过他的人马更多,这次曾洪飞约他出来谈判,言语中已经有了服软的意思。
谁知曾洪飞知道他场子被砸后,态度一下就硬了起来,带着人就走了。
他一问才得知,自己的场子不仅被一个外地人单枪匹马给挑了,还伤了几个弟兄。
陈波突然恶狠狠地说道:“要不了多久这事就会传开,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必须把人给我找出来!!”
“谁要是能把那对狗男女带到我面前,我下面这个废物的地盘就给谁!”
听到这话,一帮人顿时激动起来。
巴登街可是个好地方,闭着眼都能赚钱。
另一边,在宾馆的余童被陈书婷亲了一下后,回味般的舔了舔嘴唇。
陈书婷发现他这个举动,立马羞红了脸。
看着陈书婷娇羞的模样,余童顿时有些心猿意马,壮着胆子问道:“要不今晚你就住我...”
谁知话还没说完,就被陈书婷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他尴尬的挠了挠头:“我开玩笑呢。”
“明天一早我们回京海吗?”
“嗯,对方吃了那么大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越早走越好。”
抢来的面包车没有牌照,开不回去,只能去汽车站或者包辆的士离开。
想到这一茬,余童起身穿上了衣服:“我去找个地方把车藏起来,顺便处理一下那套西服。”
西服上都是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可不想哪天公安找上门。
“我陪你一起去。”
“你留在这,我很快就回来。”
没给陈书婷拒绝的机会,余童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烧掉西装后,他没处理面包车,而是开着返回了巴登街。
自己女人被欺负了,这口气换做哪个男人都咽不下。
此时距离陈波放话已经过去了一个钟头,整个飞鹰帮几乎倾巢而出,四处搜索余童和陈书婷的踪迹。
可谁都没想到,余童竟然敢折返回来。
他挨家店铺敲门,只要听到是飞鹰帮的场子,二话不说,直接动手。
这回他留了心眼,不管男女,不管是嫖客还是陈波的手下,先砸晕了再说。
一连砸了两间按摩店,五间发廊,确认没有第家后,他才满意的离开。
等陈波收到消息,火急火燎的赶到巴登街时,整个人都气疯了。
一名被余童故意放过的马仔哆哆嗦嗦的说道:“老..老大,那个外地人还留了一句话,说..那个....”
“妈的,别吞吞吐吐的,赶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