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诸部虽与我大梁不同源,但他们却也不是一条心的。”
“他们之间也互相征伐,互有血海深仇。
只不过他们的想法也跟黄兄的想法一样。
他们觉得他们自己才是同根本源,而大梁才是外人。”
“所以才会对待大梁的问题上让他们那么齐心。”
“可问题是…秦国可是被合纵六国看作蛮夷的,就像如今我大梁看待草原诸部一样。
而我大梁的处境不也跟秦国一样?”
“所以既然秦国能够远交近攻成功,那我大梁为何不可?
秦国可以拉拢那强大的,我们大梁可以反过来拉拢那弱小且有野心的不就行了?”
“就算是我大梁不攻伐草原诸部,但是将草原诸部弱小的培养起来,不断的给草原诸部的内部制造矛盾让草原诸部互相征伐互相消耗我大梁还是能够做到的吧。”
“让草原诸部乱了,大梁北疆不就安稳了嘛?
那时候就算是草原诸部一统了,那也不在将会是我大梁的对手了。”
“如此远交近攻跟同根同源又有什么关系?”
柳湘莲认真的对着皇帝解释分析着。
皇帝听着柳湘莲的话从皱眉到震惊。
在到最后的呼吸急促双眼放光。
柳湘莲的这一番话可是把他给点醒了。
听着柳湘莲说完,他只觉得有一种豁然开朗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
柳湘莲的这一番话也让他看明白,这想要对草原诸部实行远交近攻的计谋跟同根同源的确没有任何关系。
秦国当时的外交关系就如同大梁跟现在的北方草原诸部的关系一样。
既然秦国能够成功,他大梁为何不可?
当初合纵六国的联合都能够被秦国一利瓦解,那他大梁又如何不行呢?
六国之间也有仇恨,草原诸部自然也有啊!
想着这一切,皇帝内心激动。
仿佛看到了彻底解除草原诸部的希望,只不过看是看到了可国内的情况却让他看到了也不能有所作为。
想要出兵那也得把大梁局势稳定了再说,至少把四大异姓王手里的军权收拢了吧。
历朝历代哪个皇朝不是非宗亲不得为王,也就他有梁一朝开了这个异姓王的先例。
“讲了这么多,我想要告诉黄兄的是国与国之间没有永恒的友谊,有的只有永恒的利益。
在利益面前亲兄弟都能够反目成仇,更别提两国之间了。”
“这句话不仅用在北方草原诸部身上有用,用在大梁乃至世上任何一个国度身上全都有用。”
柳湘莲转过身,一副长者姿态伸手在皇帝肩膀处拍了拍开口道。
“额…”
听着柳湘莲说国与国之间没有永恒的友情只有永恒的利益时皇帝周身一震。
在听到柳湘莲说亲兄弟为了利益都能反目成仇更何况国与国之间的时候皇帝仿佛看到了国与国之间的本质。
利益二字在皇帝脑海中盘旋。
可在皇帝久久无神时,被柳湘莲拍了拍肩膀皇帝清醒了过来。
感受着肩膀被拍皇帝有些错愕。
他竟然被人拍肩膀了?
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被人拍过肩膀,哪怕他父皇也从未拍过他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