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方才的对话中,他已然明白了,对方以及那五人的来历。
显然,那五位就是昨天离开道观的弟子。
之所以让小落如此生气,无非是因为他们刚脱离道观,转头便拜入了对面的寺庙!
而且一天之隔,就能够由道袍换僧袍。
不难猜测,他们恐怕早就私下与对面寺庙接触了。
也难怪小落气愤。
不过江尘倒是平静如常。
人各有志,缘来缘去,无须强求。
“其实老衲今日前来拜访,是有要事相商,不知观主方便与否?”觉心突然说道。
江尘淡淡道:“大师直言即可。”
“好!”
觉心微微一笑道:
“那老衲便开门见山了。”
“恕老衲斗胆一猜,贵观自玄隐道长逝后,应是再无香火钱了吧?”
江尘不太清楚,看向小落,小落没好气道:
“是又怎样?”
觉心笑了笑:“老衲再斗胆一猜,贵观应该无余粮了吧?”
“那你可就猜错了!”
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小落转身跑去厨房,提着一大袋米得意地走了出来。
“我们粮食多着呢!”小落一脸骄傲,颇有些耀武扬威的味道。
嗯?
觉心一怔,看向张晨等人。
张晨结巴道:“不……不对啊,昨天就剩一口粮了,这……等等,是他?”
张晨看向新观主。
小落露出骄傲的神色:“没错,是观主师兄买的,他还带来了两万多块钱呢!”
“什么?”张晨等人皱起眉头。
觉心微眯着眼道:“没想到江观主,还有不少身外之财。”
“但区区两万,用来修缮道观后,只怕也剩不下什么了。”
“所以江观主,你还是得为日后打算啊!”
江尘淡淡道:“不知大师有何指教?”
觉心笑了笑:“指教谈不上,只是江观主初来此地,恐怕有些事情还不了解,便让贵观的原弟子,与你说道一下罢。”
他说完看向张晨。
张晨心领神会,道:“守一道观自七十年前,便日渐凋零,前观主玄隐在时,一年来往香客,不过区区五六十人。”
“年收香火,总计不超过五千元。”
“而自前观主去世后,这一个月间,再没有任何香客登门。”
“此道观,已算是名存实亡。”
“这个时候来就职观主之位,恕我直言,是徒耗光阴!”
张晨说完便退了回去。
觉心站出来道:“江观主,你也听见了,这就是守一观如今的处境,你如此年轻,将岁月浪费在这种地方,不觉得可惜吗?”
“又或者你以为,连玄隐都救不起来的香火,你能救起来?”
“听老衲一句劝,趁着你带来的钱还没浪费,快快另寻明路才是!”
江尘平静无波:“大师所指的明路是?”
“加入我广元寺!”
觉心傲然道:“我广元寺香火鼎盛,门中子弟不但可以修行佛法,每月还有薪资发放,不敢说多,但吃穿用度不愁,这可比在道观喝西北方强太多了!”
江尘闻言不禁哑然失笑,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