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回家不能呆太久,本来宗门只有到了六年以上的弟子才能回家探望,这次是师父因为得了比赛成绩突出而特别给的恩典,小住两日,就要回山了,爹,娘,有一件事我想请你们答应我。!”李凡说,终于到正题了。
“什么事?关儿,只要是你需要的,为父和娘亲没有不答应的。你但说便是了。”余明擦干了泪滴,对李凡说道。
“爹,我想。。。改名。!”李凡还是说出口了。
“什么?!”余明一愣,仿佛自己听错了,良久才问道,“你说的什么?关儿。”
“我说,我要改一下自己的名字。!”李凡也管不了那么多。他实在是不想在这个家过多纠缠。
“。。。你?。。。”余明满脸的不可置信,但是却半晌的说不出来话来,只是看着李凡发愣。
“胡闹。!”这时候那个族叔秀才终于开口了,“贤侄,名字岂是能随便改的?!岂不闻一句话:父姓母名,天道地德,那是能随便改的?!贤侄或是有什么想错的路头?!”
李凡也懒得跟这秀才多话,但是人家好歹是自己的族叔,“表叔,如果名字不能改,取个小名总是可以的吧?”
“哎哎,也不行,”秀才说道,“小名是在家里叫的,岂能在外面喊。!”
李凡这方面还真是不懂,因为没有读过几年书呀,只能问道,“那依族叔说,怎么办?”
“你要是嫌弃自己的名不好听,倒是可以取一个‘字’。。。”秀才忽然摇头晃脑的说道,“父亲的姓,母亲的名,同窗师长曰为字,好友良朋喊声号,上级呼来下级称,五行五伦皆有定位,岂可胡叫乱喊?!”
“那好,我还没有字呢,我就取一个字,族叔,您学问高,可知道字号里面允许一个字的吗?”李凡上辈子在地球在还没有看到一个字的‘字’,所以问一问先。
“哈呵,这个。。。倒是没有规定说不能取,只是一个字的字,难以押韵,又显得单调突兀,但要是用的好嘛,却也并无不可,你且先说来我听。”族叔说道。
“我。。我想取一个‘凡’字。族叔,您觉得如何!?”李凡道。
“凡?!”秀才忽然抬头望天,摸着下巴的几根胡子说道,“嗯,生儿为凡,修真为仙,仙儿不忘凡,凡人成的仙。好,好字。哈哈哈哈,想不到,贤侄这些年不只是修真有成,学问倒也有所长进啊。”这秀才以前是看不起李凡的,毕竟,这个穷地方,余关的父母做点小生意,根本就是很狭隘的小市民。没见过什么世面不说。还有点L的感觉。可是今天李凡的表现,加上银两的炫耀,让他从此不敢小看了这个十五岁的小孩,甚至有些高看余明两口子。
其实这个字,真有多这么好吗?李凡也不知道。但是这秀才却是很赞许的样子。李凡却看出来了他有心巴结。刚才他看向那一堆白花花的银两的时候,眼睛中未尝没有冒出亮光。所以,李凡能猜到一点他的心思。
这样就更有戏了,李凡想。
“那这样就说定了,父亲大人,族叔,我以后的字,就叫‘凡’吧。。”李凡笑着,心说:余凡。好像不错的名字啊。。
“哈哈,贤侄,只要不是改名换姓,就跟父母双亲无多大关系,凭你爱叫什么就是,倒叫你爹白白的担心了一场。”秀才看向余明说道。
“哈哈,不妨事,不妨事的。”余明其实也根本不懂这些,只是忽然之间听到李凡说要改名,以为自己有什么让李凡不满意的地方,何况小市民的心中,改名总是一件很忤逆不道的事,让他很是担惊受怕。不过既然被秀才说开了,他心里也就不再怕了,“耿弟,还是你有见识,倒真让我吃了一惊,哈哈。”
“。。。”李凡刚才听这秀才说的话,道真的有分学问,这些东西都是他在地球上从来没有听到过的。。。
父亲的姓
母亲的名
同学的字
朋友的号
上级的呼
下级的称
。。。只是父子、兄弟、朋友、忠臣这四个方面都有了,那夫妻之间却该如何称呼呢?李凡不仅起了好奇。
于是问道,“族叔,敢问刚才所说的五伦之中,为何偏偏少了夫妻之伦,敢问这夫妻之间的称呼又当如何?”
“呵呵,哈哈,”族叔一笑,道,“我只以为贤侄入了道门的人,再不过问这红尘的夫妻间的事,怎么,道门中也有娶妻生子的吗?”族叔有点奇怪的问道。
“那是当然,”李凡傲然答应道,“我们玄指宗法门多样,不仅不避讳做生意,吃喝酒肉,而且连娶老婆生孩子也无特别的禁忌。酒肉穿肠过,佛祖在心中,只要心中清静,外物又何能带动?!”这些日子李凡听的师父谈的道理,这里说出来倒也冠冕堂皇,像模像样的。
“奥。。。”族叔一听深思了一会,喃喃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在心中!。。嗯,这两句话,境界却似颇高呢,我倒从来没有听说过,贤侄,你的学问确实是长进了。”这次他好像不是客套,是认真的。
“过奖了,表叔。”李凡道,“还请讲解一番夫妻之间的称呼为是。”
“哦哦,对啊,我倒忘了,”秀才整了整衣服,端正了身子,缓缓的说道,“咳,咳,夫妻之间的称呼嘛,是有几句的,你且听着啊:有道是
夫妻之道像阴阳,天经地义分两旁。
天为被来地为床,夫主外来妻教子。
子孙成行孝母娘,父秉刚来母尚柔。
闲来女工又红妆,若弄文章皆瞎忙!
这夫妻之道嘛,讲究的是男子主外,女子主内,男尚刚强,女尚顺柔,男子在外打拼,或文或武,为国栋梁,女子在家相夫教子,以为子孙后代的培养。这样的夫妻就算是最好的夫妻啦。只是嘛。。现今人心不古,男人多好色,女人又爱金银,已经不是那么回事啦。更有甚者,偷汉子。。。做私娼。。。哎。。。咳咳,有点跑偏啦~。。。这个夫妻啊。。。主要是妻子得相夫教子,刚才说了教子,子孙贤良自然享福的是老母娘,那还有一档子‘相夫’的事呢?如今的人,泼妇悍妇颇多,全没柔顺体同,要知道,如果妻子不能看丈夫的脸色行事,还算是什么‘相夫’呢?这相夫若然都做不好,那教子恐怕也无从谈起,多半是败家娘儿们!?。。。所以啊,相夫教子的女人少,这样的女子叫良人,所以那世界上的相公,只把‘娘子’二字来称呼爱妻,那贤妻呢,也把‘相公’这两个字来称呼丈夫,取其看色而行之意。如此,则阴阳和谐,夫妻和顺也。”
“。。。。。嗯。”李凡听了大概,虽然不全懂,但是还懂了一大半,感觉这秀才不亏是科举出来的,有点学问。自己在古文方面的造诣是不可能比他高的。不由得对他也高看了几眼,不再是刚进门的时候在心里鄙夷啦。“表叔说的真好。相公、妻子,原来如是。!”
“哈哈,贤侄,天分高明,学的可是真快啊。哎。。。只可惜,我有一肚子学问,却是屡试而不中,如今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却不知道何时才得上报国恩,下体黎民也。哎!。”
“嗨,耿弟,你又来了。我虽然不认识几个字,也知道生死有命,富贵由天的话呢。”余明说道。
“是吧,我这心呀,总也静不下来。怪不得“何夫子”老说我心术不够纯静呢,哎~。”表叔秀才忽然说道伤心处,不免得有些伤感。
李凡却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族叔不得功名的关键所在,既然他教给了自己一篇儒家的学问,自己也教教他取功名如何?余是说道,“族叔,你也不必伤感,正是父亲大人说的那句,富贵在天,我师父常跟我说,积功累德,不求而得;痴心妄想,求而不应。您老正是犯了后面这半句的毛病,想那功名谁不稀罕?却是求得来的!?不如您老学我爹,也多做些功德,虽然初时劳苦,但是你看,现在我不就给他争气了嘛?可见忠正之家,必出贤良。您老何不效仿之?!”
“咦。。。这。。。”秀才闻言似乎陷入了思索,良久紧皱的眉头才舒张开,哈哈笑道,“妙呀,妙呀,正是求来的也不乐,不求的才见喜。想不到贤侄的见识竟然如此高明,倒是为叔的受你的教了。”说着,竟然站起身来,对着李凡做了一揖。
李凡见状,也不敢托大,连忙也站起来,还了一礼。
表叔哈哈大笑。余明虽然不甚明白两人在说些什么,但是看这情形,也知道这表叔也看得起李凡,于是也感到欣喜。一同高兴起来。
(安乐安乐,心了安乐,万福丛生。)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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