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确实如此了。”齐寿不露声色地点头道。
毕竟，当初是他拿出了业火莲子给赵萱救命的。
“那魔门屠杀碧炎门，也是因为此事了？”赵之敬继续问道。
“大概就是如此吧。”齐寿点头，随后话锋一转：“不过。”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如何惩治沙如云，而是应该是弄清楚，魔门是怎么潜入周海城的。”
“如此大规模的进入周海城内，若是查不出来的话，在大顺那边，赵城主恐怕会落下不好的名声啊。”齐寿缓缓说道。
“你就这么着急保着那名女修？”赵之敬微微挑眉道。
被赵之敬发现了意图，齐寿并没有慌张，而是依旧保持微笑。
“齐某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齐寿微微低头，看不出任何的情感变化。
“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当初真是小瞧你了。”赵之敬眯着眼看向齐寿，突然说道。
“赵城主说笑了。”齐寿抬起头，丝毫不避讳和赵之敬对视。
“过了几十年，赵城主也是功力见长啊。”
赵之敬沉声一笑，没有多说。
两人说话像是猜谜一样，但其实双方都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了。
齐寿之所以这么冒险，说出沙如云的真实身份，就是为了保护沙如云。
按道理来说，沙如云作为魔修的孩子，确实是导致碧炎门惨遭屠门的罪魁祸首。
不管怎么说，都是要被处死的。
不过，齐寿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毫不知情的沙如云落得如此下场，所以才迫不得已说出了这件事。
齐寿这么想保下沙如云，也让赵之敬察觉到了意思不正常。
很明显，齐寿与沙如云的关系不一般。
或者说，与沙怨和顾怜的关系不一般。
除了渡罪红莲以外，赵之敬再想不到是什么让齐寿会有如此行为了。
再联想到那枚业火莲子，以赵之敬精明多疑的性格，也很容易猜到。
这样一来，齐寿就相当等于告诉了赵之敬，渡罪红莲就在他身上。
不过，齐寿之所以敢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
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在整个清平宗都很高，赵之敬不敢拿他乱来。
曾经的齐寿是一个身份背景微小的草根修士，清平宗外门弟子，赵之敬敢把他软禁在赵家，敢用实力威胁他。
而今的齐寿，虽然只是一个筑灵境修士，但身份早已不同往日，他现在是清平宗唯一的阵法师，赵之敬要动他之前，还是要考虑到清平宗的。
最关键的，赵之敬之前为了得到渡罪红莲，还对清平宗耍了点“小聪明”，使得清平宗众多弟子丧生。
尽管已经过去几十年了，但要是传出去的话，总归会落下不好的名声。
况且，他还要承受来自清平宗的压力。
赵之敬不敢赌齐寿不知道这件事，他的性格就是这样谨慎多疑。
看着齐寿似笑非笑的样子，让赵之敬心中有些难受。
被人算计的感觉，很不好，尽管他之前也经常这样算计别人。
“这家伙，真是可怕……”
赵之敬看向齐寿，想到之前自己一直被齐寿蒙在鼓里，心中不寒而栗。
要知道，那时候的齐寿才是一个炼体境初出茅庐的草根修士，而他赵之敬可是出了名的老谋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