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打扰到你吗？”
霍厉霆透过玻璃窗看向外面的天空，薄云浮动，阳光温暖，是个晴朗惬意的好天气。
“没有。”他也压着声音，本就低沉磁性的嗓音，更多了一丝勾人的意味。
“今天晚上……是这样的，孩子们抽到了儿童剧的门票，所以想问问你……你要是忙，也没关系，我会好好跟他们解释你这边……”
很显然，女人对如何邀请一个男人这种事，实在是太没有经验了。
霍厉霆不自觉对着玻璃上自己的影子浅浅一笑，“几点？在哪儿？”
景晚晚报出时间和地点。
霍厉霆‘嗯’了一声，又问道：“你们在哪儿，我去接你们，应该还来得及吃个晚餐再过去。”
停顿了一下，景晚晚那边才报出地址，霍厉霆记下，然后约定了接他们的时间。
挂了电话，霍厉霆回过头，才发现那两个外国人和助理都盯着自己。
他若无其事般走回座椅前坐下，微微颔首示意，“继续吧。”
两个外国人对视了一眼，才继续讲述方案，十几分钟后，霍厉霆点头敲定这次方案的进度，并安排助理招待他们去酒店休息。
“霍总裁，我们合作两年了，也见过您几次，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您像今天这样……温柔。”女负责人用生涩的中文道。
霍厉霆愣了一下，礼貌一笑，“是吗？也许是因为今天天气不错。”
男负责人也跟着笑起来，“刚才打电话来的，是您的太太吗？您看起来很幸福。”
没等霍厉霆回答，助理便适时上前一步。
“抱歉，霍总的私人感情是保密的，两位，酒店那边已经安排好了，请跟我来。”
等两个外国人跟着助理离开后，霍厉霆才重新拿起手机，从微信联系人里点开景晚晚的头像。
只不过是一张很普通的卡通画，画了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
霍厉霆猜测，这应该是心宝和慕宝互相画的彼此，因为左边的小男孩笔触柔软，颜色多彩，而右边的小女孩线条偏硬，粉色裙子，但其他配色不多。
很符合两个小宝贝的个性。
刚才，那两个外国人说他看起来很幸福？是这样么？
“BOSS。”
助理走进来，打断霍厉霆的思绪，他将两张纸递过来，“已经查到了，夫人在墨城确实没有除了养父母之外的亲人，但她回国后，每周六都会带着孩子们去【景阳福利院】做义工，所以孩子们说的奶奶，应该是指的福利院里的院长。”
“嗯，我已经知道了。”
方才景晚晚报出的地址，就是福利院的。
霍厉霆把福利院的信息放在一旁，打量另一张纸上的图片和文字。
助理在一旁道：“这是瑞士的卡佩尔廊桥，卢塞恩的标志建筑，始建于1333年，又名情人桥。”
“情人桥？”霍厉霆眉梢轻挑。
助理点点头，“每年有很多当地人会在那里举行婚礼，各国的情侣游客也会去拍照打卡。”
情侣？
霍厉霆仔细端详着图片里的那座古老木桥。
昨晚，他在上路那位的动态里看到的照片很模糊，而且似乎是截图里的一小部分。
是巧合？还是刻意出现？
虽然只是一些猜想，但霍厉霆觉得，事情好像变得更有意思了点。
“继续调查景晚晚在瑞士的线索。”他微眯起眼，将融入眼瞳的淡淡阳光逼退，沉声吩咐助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