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顽劣,只是遇见了你。琴我弹得,舞我亦跳得,并不必那些世家小姐们差。到底还是夫君觉得我生得不够美,不如那些世家小姐?”
榭礼语气带着些挑逗,段铎生手一松,她便撞到了他的胸膛。
“你叫我什么?”
“夫君。”
此刻段铎生的双目明亮清澈,不似往常的冷峻,嘴角止不住地上扬:“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我想见你弹琴跳舞,想与你花前月下。我从未有过这般,自酒楼与你一见,我便倾心。”
“那若有一天,你遇见了天仙似的姑娘,也是这般轻浮嘛?你我相识也才数日。”
“我已经遇见了,既然你愿唤我一声夫君,我自是欣喜的。”
戏未完,段铎生扛起榭礼,带她回房。一众侍从见此场景,不敢抬头。
这也算是他俩成亲第一日,良辰美景怎能辜负。或是想到还没一场正式的典礼,他道:“成亲仪式日后再补偿与你。”
萧榭礼自知今夜是逃不掉的:“门还没闩,要是有些不知晓的,进来看见不好。”
他起身,向外吩咐:“今夜非大事勿禀,非传唤任何人都不得进。”
接着门被闩起,他站在床边,将自己的袍子都脱了下来,上半身优美的线条展露无遗。他弯下腰,钻进帷幔里,只见榭礼躲在床的最里边,掖着被角。
微弱的烛光照的她我见犹怜,愈发动人。
段铎生将她揽进怀里,温柔的抚摸着。他骨感分明的手渐渐握住她的十葱玉指,榭礼的泪珠都打湿了眼角。
初春被也忒厚实了些,房内又有煤炭烘烤着,两人都是汗津津的,还有些粘腻,就叫人打来了水,在屋里头的浴房准备沐浴。
浴桶里热气腾腾,水面上还撒满了一层红白玫瑰花瓣。段铎生为榭礼捏肩,榭礼则为他搓洗。
段铎生是个俊俏的宰相,身材也是极好的。比榭礼高出了大半个头,皮紧肉实,有六块腹肌。
出浴。
他们紧紧偎在一起:“那天纪戮一说我进宫讨要圣旨存有私心,我不否认。确是一眼认定了你,你来后的几天,在我宅子里的一言一行我都知道,更觉得你明媚可人,与我见过的女子都不一样。”
“从前听你的大名,我便想象你的模样,以为会是尖嘴猴腮,小人模样,结果,你竟生得这样端正。”萧榭礼笑得灿烂。
“小人模样?可笑!别人取的?我知道那些人明面对我毕恭毕敬,暗里叫我奸相,骂我是谋权篡位的小人。”
萧榭礼没有说话,即使此刻你侬我侬,也逃不掉他会和父亲最终的那一仗。她直觉,这个天降夫君对她的利用大过爱意。
“他们骂的倒也不错,终有一日,我会君临天下。谁能耐我何?”段铎生又道。
“夫君,你会杀掉我和我的家人吗?”萧榭礼发怵。
“我怎么舍得杀你,只要你乖乖待在我的身边,不要去掺和这些是与非,我保证,你会是我此生唯一的女人。”
段铎生信誓旦旦,对上她的含情目,又好似想起一些什么,问道:“可有小字?”
她道:“没有。”
她对段铎生有些失望,浓情蜜意也不能抵消防备之心。如真像他那般说,此生只她一人,自己又怎会只能做个妾。
他显然有了困意,把她搂在怀里,眯上了眼。他倒是睡得安心,萧榭礼蜷在他的怀中,不怕一刀索了他的命。